十尺那么多,而他的同伴之一也是如此,他们的指甲刺入了黑发龙裔……幻影。
“就像这样吗?”幻影轻蔑地说。
“一个误会。”第三个蛇蝎魔说,而他突然看向一个混乱的角落,他凝视着那里,蛇蝎魔的视线同样会造成颤抖与麻痹,他的拳头随之跟上,但他一碰触到对方就知道自己再一次被欺骗了,在他的拳头下化作泥水的只是一个怯魔,他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看到了光,他的两个同族也是如此,还有被法术所涉及到范围中的玛蛮军团的恶魔们,那是一道灼热的光流,这种光只会从最高处的神国投射下来,恶魔,与魔鬼的敌人们的武器与盔甲上往往笼罩着这样的光芒——在最初的时候,蛇蝎魔们只以为这是一个符文或是卷轴达成的效果,但他们随即发现并非如此,洪流冲刷着他们的装备,这些被腐化过的盔甲与武器在光芒中碎裂与消失——三个蛇蝎魔中只有一个侥幸逃过了掩藏在耀眼光芒下的箭矢,他勉强施放出一个法术,法术击中了一个敌人,但不是黑发的龙裔,他只将一个弗洛魔变成了一只无壳蜗牛,而在下一刻,一颗球形闪电在他的嘴里爆裂,每个在场的恶魔与魔鬼都有幸沐浴了一场酸臭的血液之雨。
“看来你们的情报不是那么准确。”一个旁观了一切的恐纳魔嘲弄地说道:“那家伙是牧师,还是圣骑?”
“那么他听到所谓的圣召肯定是在来到无底深渊之后。”另一个蛇蝎魔说道,蛇蝎魔们相信情报是获得力量的所在,对于间谍与奸细从不吝啬,而他们获得的情报也往往是最完整的,但这样的力量很难说是卷轴与符文可以达到的:“他一定弄到了某个伪善者的血。”蛇蝎魔说。
“那么我们只能希望不要太多。”恐纳魔说,玛蛮的军团的辉煌装备,几乎都是从哪些善神的信徒与战士那里掠夺而来的,为了能够在保持其卓越魔力的同时又能被深渊生物所用,魔鬼们对其进行了腐化,但就如所有的腐化生物那样,它们也同样畏惧着如同方才那样纯净而又澎拜的正能量,它们会被损坏,或是毁灭,而失去了这些在魔鬼军团中也首屈一指的装备,玛蛮的军团所拥有的战力就会径直下降到原先的三分之一还不到,对于魔鬼来说,这是非常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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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们需要解释。”
一个人类法师站在维茵面前说道,比起在魔鬼之前的葛兰,他要软弱与温和的多,当然,谁都知道,恶魔比起魔鬼来要荒诞暴躁得多了,他不能确定面前这个看上去似乎还颇为和善的恶魔领主会不会在下一秒钟把他撕碎扔给他的小狗们——他更多将视线放在恶魔中唯一一个人类身上,那是一个盗贼,也有可能承担着刺客的职务,他并不知道葛兰就在不久之前刚刺杀过一个恶魔的军团长,把他的心脏送到魔鬼那里,作为维茵呈现给他们的一份小小心意。
“魔鬼来向恶魔们索要解释?”维茵说:“”这可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值得我把它记录在我的血战手册中的……第一百万零伍十页上,而我决定用你的皮来做那一页的材料,而你的灵魂将会成为一个佐证,”他点点头,“无论是谁,想要证明它的真实性的时候。就能把你拖出来问问。”
人类的法师在维茵的力量下颤簌,他寻求帮助般地看向葛兰,而盗贼给了他一个恶毒至极的笑容:“别担心,”他阴冷地说道:“维茵阁下的回复将会由我带给你的主人,你可以安心……怎么说,做一页书……有很多人都曾经想要将自己的名字留在书上,看,你不但能够留下名字,你的皮和灵魂也一样能够留下。”
葛兰几乎可以看得到法师的脑子也疯狂地转动着,他正在寻求着一切可以让他脱离这个疯狂帐篷的方法,但就如他所恐惧的,恶魔就是一种混乱的生物,虽然维茵不是一个随便的恶魔,但他随便起来的时候确实要比恶魔恶魔得多——他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并立刻付诸于实施。
盗贼在走出帐篷的时候,法师的哀嚎就像是一曲欢快的舞曲那样跟随着他。
他给魔鬼们带去了维茵的回复,是的,他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所以我讨厌混乱。”魔鬼之一说。
“但我们怀疑他正在戏弄我们,”另一个魔鬼说:“你们根本没有告诉我们你们之中还有着一个牧师或是圣骑。”
“这个也许我需要向我的主人询问一下。”葛兰说,事实上他已经猜到了那个人是谁,但他为什么要立刻告诉魔鬼们呢,一个未知的答案也许能让他更快地回到维茵阁下的帐篷里。
“我们的使者呢?”之前的魔鬼问道。
“他受到了非常殷勤的款待,”葛兰说:“我想,他都感动的流泪了……也许过段时间,他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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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们搓动手指,他们也想同样还以颜色,譬如说,用这个盗贼的舌头做一架手琴如何?但最后他们还是放弃了,如果维茵的背叛是真的,那么他们将会得到无比可观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