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文德生明白井水的好处,自然不会到水缸中去取水,而是用力地摇动辘轳,将水桶摇上来。哇,好凉爽的井水,真是让人惬意得很。夜深人静,又是在自己的家中,也无需担心被人窥视的事情。
想到这儿,文德生索性将身上聊以遮羞的中衣脱了下来,站在院子里那水井旁边,直接拿着一个葫芦瓢子往身上浇水。随着一瓢瓢井水浇到身上,文德生身上的体温也就迅速降了下来。
浇得爽快之处,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前生喜欢唱的《老鼠爱大米》。“......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
在这短暂的时刻,文德生暂时忘记了先前的忧伤。却没有注意得到,在自己的身后,有一间没有灯光的屋子。即使注意到了,他也不会想得到,没有灯火,只有一缕月光洒在苏小月那忧伤、憔悴的面庞上。
苏小月正瑟缩着个身子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回忆着过往的一切。自从四岁那年被亲生爹娘将自己卖到文家以后,她就一直生活在文家。随着年龄的逐渐长大,她也知道了自己就是文德生的小媳妇,文德生就是自己的相公,也是自己的终生依靠。
她和许多怀春女孩儿一个样,不住地憧憬着自己的未来。想着早日投入相公的怀抱,想着早日能为文家开枝散叶。特别是文德生考中了秀才之后,苏小月更是成了庄中许多小姐妹羡慕和妒忌的对象。时不时的会有人打趣的称她为秀才娘子。
谁能知道,苏小月却是有苦自知,无法与人诉说。在枯燥无味的乡村生活中,小姐妹们凑到一起,无非就是谈论一些张家长、李家短的事情。特别是那些已经结婚生子的女人,更是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搬出来说。就连床第之间的事儿,也是照说不误,而且是越黄越有劲头。
什么张家女人的奶*子大、李家男人的凶器厉害、吴家的女人会叫*床、鲁家的男人......说得是有声有色,栩栩如生。说话的人兴致勃勃,听话的人是脸红脖子粗。
那辰光,女人要想得知婚后生活应当具备的基本知识,除了在出嫁前得到母亲的传授之外,这种闲聊就是唯一的知识渠道。因此,象苏小月这样早早离开母亲的女孩子,更是希望能够多汲取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因此,庄中小溪边便会出现一副奇特的景象,说话的女人唾沫星儿到处飞溅,时不时的还停下口来,戏谑地调笑那些还没有成为人妻的女孩子几句。那些被调侃的对象呐,谁也不会开口说话,只是低着个头‘吃吃’地笑着,装出一副不爱听的样子。事实上哩,一个个的耳朵竖得老高老高,唯恐漏掉了片言只字。
苏小月虽然没有与文德生圆房,却也负责照料着相公的生活。小户人家,没有那么多的禁忌。青梅竹马,耳鬓厮*磨,总是免不了会有一些少儿不宜的镜头。
只可惜,相公虽然生得面貌俊秀,一表人才,却从来不喜与自己有所亲热。刚开始,苏小月还只以为是相公瞧不上自己这样的小丫头,很为这件事流了不少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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