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嫌弃难听,那一天之后,也没有再唱起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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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妄的眼是红色的,因为他哭过;西妄的脸是湿润的,因为他哭过;西妄的嗓子是哑的,因为他哭过。
这么多的因为他哭过,只是他再度看见了会让他心碎的画面。
西妄没有崩溃,他哭只是因为他需要发泄,他需要让体内的情绪释放出来。
西妄是脆弱的,他在问心路当中,可以释放情绪发泄的方法只有哭泣。
所以他哭了。
他哭完了,他便开始唱歌。
他唱歌唱完了,他抱着的乌龟已经化成碎片,他的四周也化成了碎片。
他没有过问心路的这一问,他不能过,他也不想过。
问心路感觉到他的意思,所以这一片画面破碎了。
画面破碎后,自然会结成下一幅画面,同样是一个女孩。
西妄自嘲道:「我真是罪孽啊,这条路也真是罪孽啊,假如我过了这一关,接下来出来的人又会是谁?」
出现在西妄眼前的女孩,叫做小鱼。
不是这个世间的红袍,而是与乌龟在同一个世间的小鱼。
在刚才的电影院里,这世间的红袍小鱼与眼前的小鱼一起出现,西妄没有在意这么多。
现在出现的,他在意了。
他在意了,他动心了,他就无法用红莲业火去斩断。
「如果这真的是问心的话,那你就应该知道我的心是怎么样的。在另一个世间,我喜欢过,我也爱过,但你终究不是我最爱的。」
「如果你要问我的心,问我能否抛弃过去,那我便问你,你要我抛弃的过去,是怎么样的过去,是跟乌龟快乐生活的过去,还是与乌龟生离死别的过去?是跟小鱼日久生情的过去,还是最终无奈分离的过去?」
西妄在问天,在问地,在问这条小路,在问眼前的女孩。
原本以为不会回答,眼前的女孩还是说话。
「这么多的问题本就没有答案,问心路,问的并非是你能否抛弃过去,而是你怎么面对将来。」
「问恒夙的时候,糖糖出现了,恒夙明知道此糖糖非彼糖糖,但他还是陪在了她的身边,陪她度过了他们以前错过的遗憾,而这遗憾弥补了,恒夙自然没有了遗憾,他也就问透自己的心,他走出了问心路。」
西妄没有说话,他静静的听着眼前的女孩说话。
「问殷雪雪的时候,出现在她的眼前的画面,是她目前为止埋藏在心中最深处的画面,她见过她的父亲,但她终究还是忘记了自己的过去将自己的父亲埋藏在了心中。她还是记得的,她拿到了她生命中的第二块碎片,她走出了问心路,她也没有走出这条问心路。
「她不知道她要找什么,她也知道她要找什么,她在找的是她父亲,她父亲存在过的痕迹。」
「你,西妄。我看不透你的心,但我知道前面出现在你心中的事物是什么,是这个封闭的帝国所不存在的,但我本来也不是这世间会存在的东西,我虽然是问心路,是由这个世间的人所创造的,我也是存在着意识,因此,当你斩断钢琴的时候,我不会对你多做什么评价,你过不了你爱的人那一关,我也不会介意。但现在这一关,是你的最后一关,你就不想去东煌学院的深处找红袍问问你想听到的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