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将近两个时辰,看到一个三十丈高的大山柱。转过这个大山柱,就看到了一个直径五、六十丈的、相对平坦的椭圆形山顶。椭圆形山顶的一圈,外面有八个山柱围着,八个山柱中两个三十丈高的大山柱相对而立,其他六个都是十几丈高的小山柱。山柱的内侧壁上,裸露着赭红的岩石,没有植被。山柱的内侧、椭圆的山顶地面上,也就是圆顶的一圈,生长着一排排高大的松柏树,可是这些松柏却是断枝残杆的,似乎有被山火烧过的痕迹,很多枝杆的末端都已枯死。圆顶的中间,方圆满三十丈内则没有树木,也没有突凸的山石山柱,只有平坦的赭红色的岩石和山土,象是被烧焦过似的,表面上覆盖着稀疏的野草。
“看来我们到峰顶了。”孟姜说。
“可惜什么都没有,我们还得找条道穿过去啊!”祝英台说着,就奔向左边一个山柱的间隙去寻了。
“我到另一边找找!”孟姜说完,就奔向右边的另一个柱石间隙去了。
“八师弟,我们从对面的最大的山柱往两边分别找吧。”梁青山对万青叶说。
“哎!”万青叶叹了口气说,“有这两位千金师妹在,我们想半道折回峰下都不成了。”
不大一会,四个人就都回来了。
“全是下山的道。”孟姜无耐地说,“除了几只火松鼠,什么也没看到。”
八个山柱围出了八个缺口,都是下山的道,除了知道刚才上山的路口外,其他七个不知通向了哪里,更不知应该走哪条。
“怪不得叫帝囷山呢!真是奇怪啊!”万青叶满腹狐疑道。
“我看应该叫帝困山吧。”祝英台调侃地说。
梁青山又去转圈去了,紧紧地盯着一棵棵高大的松柏树。他发现,这些大树有不少是成排生长的,好象是被人移植过。有的是四、五棵一排,有的是三、四棵一排,但是三、四棵一排的,中间往往就多了一个空档,就象是一长排中挖掉了一两棵似的。每排的排列方向也不完全一致,斜排歪列的,让人难以辨晰。
“有连的,有断的。”梁青山在心中默念着。他忽然想起了师傅给他画过讲过的八卦阴阳爻来,那二十四字的卦符助记歌他倒背如流:“乾三连、坤六断、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震仰盂、艮覆碗”;还有那卦象歌:“乾为天为首,坤为地为腹,艮为山为手,兑为泽为口……”
“兑为泽为口!”他小声默念着,“口是什么?通道也。”
“你找到下山的通道了?”万青叶这时已站到了他的身边,他都没感觉到。
“暂时还没有。八师弟,你到对面最大山柱的右边隙口去,去察看它左侧隙口大树的排列情况。我到它左侧的那个石柱去看看。”
梁青山来到左侧柱石的左隙口,仔细看了看大树,最里面的一排五棵,中间一排虽然只有四棵,但最右侧有一棵枯死的树桩,算上它也是五棵,最外面的一排是四颗,中间缺了一棵。三排树组合起来,正是一个“ ”符号。
“连——连——缺——”,梁青山小声默念着,“兑上缺!就是它了。”
“八师弟!”梁青山高喊着,“你那个隙口的大树能看出是几排几行吗?”
“有三排!每排五棵!很规矩的!”万青叶在那边高声回应。
“好了!英台!你和孟姜去我们刚爬上来的那个大山柱口!”他高声喊着,“对!就是那儿!钉根显眼的红枫杆!然后带上我们的东西!到我这边来!”
“乾一兑二离三震四。”梁青山用左手的拇指在小指无名指中指和食指上点着数了一遍,一边数一边自言自语。
“五师兄,你这是什么咒语?灵验不灵验啊?”祝英台问她。
“就是这儿了!”梁青山肯定地说。“来,在这儿再钉根路标。”
三个人谁也没反对,因为他们也别无良策,就跟着梁青山从这个隙口往下走。
走下山峰的圆顶,不到三十丈处又遇到了山柱,有山柱就面临着从山柱的哪一侧走的选择问题,梁青山就教给她们按“ ”符号查看树木排列的方法,找到了就在山柱的这一侧钉根红枫杆,然后再往下走。就这样,用这个方法一连过了三个山柱,都畅通无阻。
“五师兄,你这个方法还真挺灵的,这是什么方法?”万青叶好奇地问他。
“阴阳八卦!”梁青山如实地回答。
三个人对梁青山就真心佩服了,开始拿话给他戴高帽,梁青山也被恭维的乐呵呵的。孟姜和祝英台抢着查树列,万青叶抢着钉路标,梁青山则象个公子主人似的,一副怡然自德的样子。
一连过了五个山柱后,到了第六个山柱时,孟姜查来查去,怎么也没找到和这个符号一样的树列了。梁青山最后也去柱石的两边仔细察看了,确实没有。这就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