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比剑?就不能有点新奇的?
李信微微皱眉:“可以是可以……”
没等他话说完,那四十岁的奴仆就闷哼一声说道:“怎么?李将军怕了?”
孙娘子心说不是来吃饭的吗?怎么好像要打架?
她见自家俊将军被人小觑了,立马放下酒具就要出口反击,但是听李信笑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可以是可以。是如果输了,你手中这宝剑得送给我。我观此剑非同凡响,不知道是否有名字?”
那奴仆盯着李信,略一思索道:“此剑名为饮血,乃是赵国徐夫人所造,天下皆知徐夫人铸剑技艺乃天下之峰,实在是我心爱之物,李将军要不换成钱财宝物当做筹码?……”
李信猜测来者不善,故意笑道:“这个我知道,若不是当年徐夫人铸造一柄匕首,送于燕太子丹,怕是还没有燕国特使荆轲去行刺我王!我王也不会让我统兵十万阀燕!照这么说,此剑我要不得吗?!”
说完他脸色一变,重重拍了拍面前案几,吓了众人一跳。
这句话火药味就更浓了,荆轲刺秦的事天下人皆知,若不是荆轲刺秦激怒了秦王政,当即让李信统兵十万伐燕,燕国大王喜惨败,跑到了辽东暂时称王。
钟仪心说这话聊的,真是聊到李信的刀尖上了,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前坐着的李信,不光是占领寿春的李信,而且是曾经击败占领的楚地秦将李信!
这项展其实也不是他的仆人,而是他好友。
钟仪来此,确实是为了见识李信的琴技曲谱而来,也想能把李信的乐谱记录下来,流传后世,但是项展听说了,非要跟着一起来,还要和李信比剑,钟仪本来以为只是寻常切磋。
但是现在看来,项展似乎就是为了李信项上人头来的!
钟仪连忙缓和气氛,使了一个眼色给身边的项展:“既然是你心爱之物,可做抉择?”钟仪的意思是要不就拿宝剑当借口,就此作罢,谁知道项展思索了一会,咬了咬牙:“行!若是输了,这柄剑我就送给你!”
李信呵呵一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最近占领了你们寿春,没有仗打,还真是身子骨有点松散了。今天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见李信露出楚地无人的小觑之色,项展眼中杀意更浓,旁边的钟仪看在眼中暗暗着急,项展乃是项燕族中族兄,和齐争也都是老相识,钟仪暗觉得不好,连忙吩咐一个小厮,附耳小声说道:“快快去寻齐争大人来此!”
这项展沧浪一声,抽出宝剑,宝剑剑身闪着寒芒,层层敲打的云纹痕迹,在四周油灯下熠熠生辉,居然是一把百炼钢剑,在这世界确实难得。
李信忍不住赞叹一声:“好剑!”
“好不好,你尝过了就知道了。”这项展也不是省油的灯,出言回敬李信。
李信微微一笑,慵懒的抽出腰间宝剑,郡主府中那些歌姬舞姬脸色苍白,就要抱着乐器离开,但是李信微微一笑:“不过是一场点到为止的小比试而已,不必如此,接着凑乐,接着舞!”
钟仪感慨一声:“好一句接着奏乐接着舞,老夫也愿为将军奏一曲!”
钟仪走到琴前,坐下来,不假思索,手指开始在古琴上飞舞,一开始是缓慢的楚辞韵律的调调,但是很快就开始音律就开始变得有杀伐金石相击之意!
突然在钟仪扭转手指换音的一个节点,项展动了,一剑带着破空声朝着李信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