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真的极罕见。
"月季嫂,今天看诊的是什么人?"凤君政问。
月季说道,"隔壁镇有一户望族,姓杨,杨太老君不慎摔断骨头,杨老爷送老太君去京城医治,大夫都说骨头无法愈合,以后要坐轮椅。杨老爷是孝子,四处打听擅长医治断骨的大夫,于是就找到我家夫君。没十日都会来家里敷药,敷上几个时辰,再换新药,已有月余。"
凤君政抿唇,他发现这户人家衣着鲜亮,非富即贵,心底便起了防备之心,怕他们从京城而来,他和苏绿芙如今的身份断然不能外泄。
虽然是隔壁镇子,也要小心为上。
苏绿芙醒来,换了衣裳,把床铺稍微整理,卷起床单便想拿去清洗,突然被人从背后抱着,凤君政身上的紫贝香气萦绕一身,这样的气息放佛是魔咒,把她笼住,苏绿芙脸上烧起来,放佛新婚妇,含羞带娇,看得凤君政心思荡漾,只觉得温柔乡果真是英雄冢,他真愿意救这么拥抱着她,一辈子。
"芙儿,你真好。"凤君政心满意足偷一个香,说不上哪儿好,就是哪儿都好,自从他见到她开始就知道,他这辈子栽在刘芙若手里,心甘情愿。
苏绿芙拍开他作怪的手,扭身跑去梳洗,凤君政微微一笑,本想把床单整理好,却看到床单上有一片落红,他微微怔住,凤君政是皇子,却没有皇室子孙的陋习,他少年时爱上刘芙若,又因为刘芙若的事伤心欲绝,更变得清心寡欲,打定主意要为刘芙若守一辈子,二十多的人连一个女人都没有。
他十八岁时,韩贵妃见他不近女色便送来一名女人,有意让他留下子嗣,他不愿意碰那女子,又不能违抗韩贵妃之意,幸亏那女子也是伶俐的人,在他手上划了一个小口子,把血弄到锦帕上。于是,他知道,女子初夜会有落红。
苏绿芙和楚景沐去年年初成亲,已有一年,若昨晚是芙儿初夜,那她和楚景沐竟是挂名夫妻么?他本不介意苏绿芙曾经嫁给楚景沐,可得知这消息,凤君政心情极为畅快,连笑意也有些意气风发。
他怎么会忘记,苏绿芙性子刚烈,又聪颖过人,若是她不愿意,她多的是办法拒绝,怎么会让别人碰她一根头发,凤君政心胸中满满的幸福几乎要溢出来。
这么多年,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
苏绿芙用过早膳,家里忙成一团,她便主动和月季说,帮忙她洗衣服,月季知道她娇生惯养,哪会愿意让她帮忙洗衣服,苏绿芙不顾月季反对,把床单放到盆子里,让凤君政挑着衣服等需要熟悉的物件,两人一起去河边,月季拦不住,家里的确太忙,她便随了苏绿芙。
两人到了河边,凤君政问,"你会洗衣服吗?"
"会!"苏绿芙心想,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么?这世上没什么她是不会的,只要她想做。
河边也有几个洗衣服的女人,苏绿芙看了一会,便有模有样地学起来,凤君政想帮忙被苏绿芙撵到一旁,他手劲大,他来洗衣服,会把衣服撕破。
河边洗衣服的女人对他们指指点点,洗衣服是女人的活,男人在一旁的确招人闲言闲语,凤君政却丝毫不在乎,苏绿芙更不在乎,甚至让凤君政帮忙拧干。
没一会儿,河边的女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凤君政撩起裙袍想帮忙,苏绿芙笑着朝他泼水,"政哥哥,你别在一旁帮倒忙。"
凤君政不服,苏绿芙见他真要帮忙,慌忙说,"我们的衣服就几套,若是你洗坏,我们就没衣服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