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凤急忙就摇手解释。
陆卫东瞧见这几个人时,眉头立刻就已经皱了起来,碰见‘熟人’了,居然是在火车上,一度起过冲突的那票所谓豫西文联纠察队的人。
那个想借文联纠察队身份,讹他手中小说《鹿鼎记》的厚酒瓶眼镜男,一马当先冲了出来,气势最汹涌。
不过在看清是陆卫东后,厚酒瓶眼镜男也一下子愣怔住。
跟着却斥道:“小子,你怎么回事?在火车上饶过你一回,居然追来师范大学校园里面捣乱?真以为我们文联纠察是吃干饭的,办不了你是吗?刚刚你们缩头缩脑在窗户外面张望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企图?”
嘿,
真是没想到,这位居然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声势先到,直接大帽子扣下来,就要把陆卫东给镇压了般。
刚刚透过窗户就已经看到了大妹的身影。
大妹参加的这个什么文联座谈会,居然是跟这么一票货色有关系,陆卫东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懒得跟这个厚酒瓶眼镜男罗嗦,直接迈步向教室门口走了去。
“喂,你想干什么,站住,警告你,再敢捣乱可就……”
陆卫东大手直接一扒拉,唧歪个不停的厚酒瓶眼镜男,跟着就已经被他扒拉在一边,脚步踉跄着,差点没摔倒在地。
其他人被陆卫东气势所夺,不由自主地向旁让开路。
迈步进了教室。
教室内气氛凝滞,现场有四五十人的样子,齐唰唰目光都投向了大步迈入的陆卫东身上。
陆卫东脸色沉冷,目光丝毫不让看向现场众人。
“哥……”坐在教室一侧的陆冬雪,突然一下子看到迈步而入的大哥那高大身影,直接愣怔住,呢喃一声,声音却闷在嗓子眼中,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没说出话来。
陆卫东环视一圈,扫过现场众人,跟着目光又投向了教室的黑板。
黑板上面,有粉笔书就的版报,标题内容,赫然写着:“深刻反思十年动荡,用文学为过去做总结,用文学抚平时代心灵伤痕……”
看到这些话,再联想刚刚在窗外所听到看到的各种癫狂错乱。
陆卫东心里那叫一个隔应难受。
所谓的伤痕文学,怎么说呢,后世几十年的时间沉淀验证,这段时期一度呈现爆炸般创作态势的无数着作文章,那不过是一篇篇,刻意去伤春悲秋的矫情文字,真正写出有深度、有影响力,有传播度的着作,几乎一篇没有。
至少在他的记忆中,眼前这些人之中,没一个在文学上有什么造诣。
秦西省真正的文学圈名人们,像路遥、莫言、贾平凹、陈忠实这些位大名家,眼下可没一个进了大学。
这些人,如今不是在煤矿下井劳作,就是在黄土高原某处的破瓦烂窑,正过着食不果腹的清贫生活。
他们正耐守着寂寞,孕育着各自的精神食粮。
更何况,一个为了本《鹿鼎记》小说,都敢动辄黑白颠倒的货色,这种奸诈小人,都能当了所谓的文联纠察,都能成为这所谓文联座谈会的与会代表之一。
可想而知,这些人究竟是个什么水平。
大妹冬雪居然跟这样一群人混迹在了一起,真是有些心气不畅,好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