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演武场中两人胜负已分。
李鸦将刀放在了乔文廷脖子上。
气喘如牛,双膝抖动,显然耗力过巨,满头满脸的汗水往下淌。
等陈嘉武宣布获胜之后,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浑身脱力的感觉让李鸦想立刻躺下。
接连战败六人,三名高阶,还包括院榜中排名前二十的两人,李鸦在围观武者的眼里变得越发神秘起来。
有人冷笑道:“人怕出名猪怕壮,此人此般作为,不懂隐忍收敛,来路又不明不白,怕是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甚至无须等到封刀之战结束,就会被查个水落石出,自古天才多死于年少之时,就是因为年轻气盛不懂收敛,十年门卫?这十年活到狗身上去了,愚蠢。”
有人附和有人反驳,附和之人越说越有理,反驳之人却是越说越声低。
忘了一桩。
跟他们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头一天的封刀之战已近尾声,只剩了一场,还是中阶,结果差不多已经定下。
待到休息时间结束,早已按捺不住的傅雷刚一进入演武场便抽刀出鞘,向还未站起身的李鸦极速冲去。
傅雷以雷为名,修的刀术也势若奔雷,他父亲为学院讲师,教导其余武者不见得用心,教导自己儿子自然倾囊而授。
精心为其挑选的刀术极为不凡,长刀电闪,寒光森森,挥动之间疾若雷霆,一连三刀,一刀砍向李鸦头顶,一刀刺向心口,一刀抹向脖子。
李鸦仓促起身,提刀连挡,三刀过后刚刚站稳身体,一股巨力猛然从傅雷刀身之上爆发出来。
比之楚君韬也不遑多让。
将李鸦劈的连退三步,再一刀过来,又是一股巨力骤然爆发,直接将李鸦横挡在胸前的白刀荡开,刀尖往前一递,顶在了李鸦咽喉上。
“你输了。”
“封刀封武,等着死吧。”
傅雷身体前倾,贴近李鸦,狞声道。
傅恭见得场中形势,立刻闪身来到陈嘉武身边,略微弯腰,袖中滑出一物,而后说道。
“陈总教,胜负已分,此人不自量力发起封刀之战,已然落败,还请总教出手将其修为封了。
陈嘉武不动声色,抬手收了从傅恭袖中滑出的东西。
依旧看着场中两人。
“陈总教?”
傅恭再次出声,道:“总教惜其天赋,却也需秉公主持,总不能在众多武者面前偏帮此人。”
陈嘉武扭头看向王芝龙。
“院长说要公正些。”
傅恭面露得色,李鸦凶悍异常,受了吴淼所托对付他,便凑巧有了这么个机会。
封刀封武,可是当众定下的规矩。
再不济,也有了推脱此事的理由,人我已经对付过了,接下来该如何,就看你自己的了,总不能让我亲手杀了他。
吴淼有了失势的苗头,这个李鸦也不好惹,冒一点风险,得一些好处,然后抽身其外,李鸦被封刀封武自然再好不过,没有,也不会把自己如何。
心里打了一手好算盘,傅恭仅仅不咸不淡说了句便收声,两位总教不蠢,别看出自己使的小手段来,也别惹恼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