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腥味。
齐九弃兵,缓缓向擂台下走去,李鸦将斩秋摄于掌中,掂了两下,忽向齐九背影轻声开口,“这把刀于我无用,你如想赎回,可随我回住处详谈。”
齐九身形忽停,继而缓缓走下擂台,未离。
擂台下的冼星眯起了眼,李鸦自上了擂台便未再看他一眼,若说轻视有些牵强,如故意激怒于他,未免太过平淡。
台下围观的武者议论纷纷,评兵十年方举行一次,参与者俱为超凡武者以上,平日里连影子都看不到的强者能够尽瞻其风采,实属难得。
齐九异象只现一瞬便隐去,更未再出一招便认输,难免有眼拙心更瞎的蠢人大喊两人在打假赛。
李鸦自然懒得理会,只看向还没反应的过来的裁判。
裁判立时高喊,“杨过胜,其所持……”,红甲连鞘也没出,此次比试又来的太过仓促,赛前未备名,裁判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红甲。
李鸦又胡扯了一个刀名,“沧浪。”
“其所持沧浪之刀入评兵,获位列兵武榜资格,十日内有意挑战者可随时发起挑战。”裁判立时接上。
李鸦哂笑,目光已落向自己“挑战”的另一人身上。
其人愤愤不平,有齐九在先,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李鸦对手,骂不敢骂,怕得罪李鸦,又不甘心,只得小声嘟囔,“平白丢了面皮。”
连擂台也未上,将他的刀递于裁判,已经认输。
李鸦以力欺人,实力比之擂台群最外围擂台上兵器之主强出不知多少,实为自掉身价。
既然已经将这档子事摆平,李鸦便不再留在擂台上,转身踏上台阶,走到了自己刚刚要离开的那处铁链缺口处。
擂台裁判等在这里,向李鸦拱手道:“还请您留下兵器,有可参考之战绩也请讲明,以供挑战之人衡量得失。”
李鸦皱眉,随后郑重道:“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留名不留兵的武者大有人在,裁判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道:“那便请您留一道内罡,凝刀形即可,这战绩……”
“生平未尝一败。”
裁判轻咳一声,着实不知该如何撰写李鸦“履历”,强掩尴尬,道:“战绩是不能作假的,还请谅解。”
李鸦见裁判为难,不再胡扯,笑道:“我甚少打武擂,只初习武打过十几场,确实是未败过,至于在何处,不便告知,你以十胜夜叉记之即可。”
夜叉之名的十胜不是只胜十场便能得来,而是于死擂上连胜十次。
裁判只听李鸦提到夜叉便知他所言如果为真,恐怕打的十几场擂台都为死擂,人站在这里,自然无一败绩。
齐九百战九十一胜,斩首八十七,未得夜叉之名。
身为沧月城擂台广场中的一个小主事,这个裁判见过太多武者死于死擂上,百人中未必能有一个连战死擂,非生即死,太过残酷,更太过凶险。
李鸦实力过强,不便告知来于何地也无妨,裁判得夜叉之名不再询问,向李鸦拱手行礼后让开。
擂台上原先摆放斩秋的位置被李鸦罡气所凝红甲样式长刀取代,刀身上为“沧浪”二字。
冼星看着李鸦从自己身侧走过,神色平静,似将刚刚一幕忘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