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关注,而是将注意力放到了接连走到擂台下空地的三个武者。
自己不认识这三人,这三人却将目光一起投向自己,分明有挑衅之意。
冼海安排的人来了。
被人以目光挑衅对李鸦来说尚是头一次,这三人站在一起,视线不离自己,死盯着看,是要找死啊。
李鸦很有气势地摆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当大拇指从脖子一侧划过时,擂台上两人恰好分出胜负,使重剑的胸口挂彩,血液横淌着从擂台上跃下,弃剑于擂台后头也不回离开。
那裁判连忙高喊一声,判出两人胜负。
李鸦长身站起,直跃擂台之上,还没有离开擂台的使细剑武者眉头一皱,定定看向李鸦。
李鸦则看向依旧在盯着自己的那三人。
“你应在我离开之后再上来。”使细剑的武者对显得异常嚣张的李鸦显然极为不满,强压怒意道。
李鸦向他客气一笑,说的话却过分了些。
“你比都比完了,可以下去了。”
“此举未免欺人太甚?”
“不太甚,你想拖着重伤之躯和我打一场就随你,还有,按这评兵的规则,你能现在就和我打一场实属幸运,离最后一日还有六天,下次就没这么侥幸了。”
使细剑的武者眼有不甘,然李鸦所言却一字不虚,他行险招将对手击败,外表无异状,实则已身受重伤,不可再战下去。
只得阴沉着脸下了擂台。
李鸦嚣张自有嚣张的道理,待此人下了擂台,抽出沧浪刀,刀尖直指挑衅自己的那三人,轻喝:“一个一个的上来领死。”
既要露锋芒,当使万人惧。
三人在李鸦做出此等姿态后突生迟疑,互视一眼,终是有个对自己实力有些自信心的武者提步跨上擂台。
李鸦耐心等着他上擂台,又耐心等他落身后站定,耳边听得裁判一声“开始”,却没有迫不及待地动刀。
而是向站在自己对面的这个武者轻声说道:“一上擂台生死自负这个道理你一定很早时候就明白,我以前打擂台从不多言,能杀的都要尽早杀了,以为如此放算武者本分,现在本事高了,见的多了,就忍不住想说道说道,毕竟你之命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对你来说,却是世上最珍贵之物。”
站在李鸦对面的武者听着李鸦说起废话,忍不住脸现嘲讽之意,懒得和他多说,将自己提在手里的长剑平举起来。
李鸦唇角上挑,讽意十足的笑了一声,道:“果然废话太多不招人待见,那我简短一些,只问你一句。”
“想过今日会死吗?”
话音未落,冷冷刀芒直直刺入此人眼窝,继而是天旋地转,血从脖腔出。
大好人头落了地。
李鸦立在这人身后,似从始至终便站在那里,轻轻甩去刀上血迹,然后在滚落到自己脚边的头颅上轻踢一脚,看着其落向擂台下忽然呆落木鸡的另两人。
下了擂台欲一观李鸦实力如何的那个使细剑武者匆匆转身,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