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葭儿看的《子衿》,是在怨我没常跟你联系啊。”
王葭这时不好意思了,“不是这样,只是恰好看到这里,对了,君子今日怎么称呼葭的名,以往都是称呼葭为夫人的。”
扶苏看王葭已经特别不好意思了,便未在打趣,便说道:“以往未曾跟你离开如此长的时日,倍感思念。”
王葭噗嗤一声,白眼道:“大秦长公子还这么不知羞,君上让你何时回去?”
“明日一早,君父勒令我回上郡。”
“什么,如此匆匆忙忙,一日也不让停留吗。”
扶苏苦笑了一下:“北疆如今政务十分繁重,我在军务上面的事情也极其多,等我那边事情少了,接你和子婴过去。”
“我可以离开咸阳嘛?”
放在往日,扶苏不能给出肯定回答,但是始皇帝巡游在即,到时候,各官都会忙的不可开交,自然不会注意这件事。
“到时候我来安排。”
翌日一早,扶苏便骑上马上路了,当扶苏经过第一次去上郡途径的朝陀里时,这次并未停下,而是一路奔驰。
朝陀里还是如往日般,耕作,收获,如今没有战争,征发兵卒的事情便少了很多,朝陀里靠山,山腰之处有一块平整的地方,不远处有一处小舍,在乡里之间已经不算是简陋,但是也不是十分突出。
山间石缝中探出一颗碗粗槐树,如今叶木苍苍,十分茂盛。
一位年轻人,正在跟一位年长者对弈,这是十分奇怪的事,按说,乡里之间,能都是粗人,懂得下围棋的之人实在寥寥,虽然山下村民也好奇,但是山腰那位年轻人平时会在村里谁家困难之时,也会周济一番,所以村里人都赞不绝口,也问过年轻人,为何会到这边来。
年轻人之是笑了笑,说是为了避难,便来到这边隐住。
当时上郡此处还属魏国,户籍管理并不严格。
东方朝阳生起,雾气早已散尽,这一老一少对弈中全神贯注,紧盯期盼,年轻人时而会心而笑,时而眉头微皱,在山间鸟鸣水流之声中,颇具后世山水画的禅意之境。
两人都无声无息,只看棋盘,夹子,落子,不曾言语,快要日中时,随着老者一声摇头轻叹:“赵基你如今棋力精湛,老朽已经难以与你取胜,后生可畏啊。”
年轻人谦逊道:“先生过誉了,基,不过侥胜一棋,精湛不敢说。”
老人笑着摆了摆手:“你不必谦逊,我自幼随先父学棋,从我父献策助信陵君窃符救赵之后,自感对魏君不忠,自刭而死。严令后世子孙匿于乡间,不得出仕。”
老人说到自己的父亲,充满的自豪,老人竟是帮助信陵君窃符救赵却秦谋士侯嬴之子。
“如今我在此处已经三十多年,闲来无事便钻研棋道,不想你后来居上,令老朽佩服。”
赵基微笑道:“先生之父果敢有谋,基十分钦佩。”
老人这时认真的说道:“以你之能,对大势之掌控运筹,当世之人,鲜有可与你对弈,在这山中,岂不可惜。”
赵基没有立刻回答,看了看山下远方,默默地说道:“能安然度过一生,便已经满足,何谈可惜。”
老人点了点头,说道:“老夫实在不知你的志向,但也希望能看你翱翔于天际的那一天。”
赵基笑了笑,未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