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门前,遮住了门外的光线,王葭秀眉微蹙,此时的王葭也已三十岁左右,举止之间透出大国皇后的端庄优雅,看到面带微笑的扶苏,王葭十分惊讶:
“哎呀,陛下何时到的咸阳,为何未曾有人告知我?”
说着便起身,让侍女将桌子上的书简拿下,将扶苏迎入房内。
扶苏一把搂过王葭,将其拥入怀中,王葭想推开,但是力气哪有扶苏力气大,“侍女还在,陛下怎置威严于不顾!”
侍女自然是看到皇帝这“毫无威严”的一面,眼睛乱窜,不敢看这边的情况,收拾完书简说了一句“奴婢告退!”便红着脸向门外小步轻轻跑出去。
“在皇后这里,朕讲究什么威严?朕今日刚到咸阳,领大军过了蓝田之后才派人进城告知丞相,所以匆忙之下,可能忘记通知你,不过朕举行完廷议这不就来见你了。”
扶苏拉着王葭坐下,盯着王葭的脸,目光舍不得移开,这一别便是大半年,虽偶有书信询问身体状况,但是扶苏还是对王葭及其牵挂,当时从咸阳发兵时,王葭便身染风寒,要知道这个时候的风寒可不像后世“多喝热水”这一剂良药可以治好的。
听到扶苏说到廷议的事,王葭也盯着扶苏的眼睛,两人无须一言一句的寒暄,眼睛之中便透出两人对各自的心意。
“怎么会一到咸阳便举行廷议?你看你战甲还未换下,此次出兵当真是辛苦罢?”
扶苏一笑:“其中虽然曲折,但是结果却是好的,击退项籍和刘邦的进攻,两人如今已经无法再发起战事,接下来朕便可以腾出手来处理秦国之事了。”
“那是何事让陛下如此仓促的举行廷议?”
扶苏不想太过于说今天这些事,简单回答了一句:“也没什么,朕杀了几个人。”
听到扶苏说到杀人,王葭知道这涉及秦国政治,王葭有自知之明,自己身为皇后,不愿后宫干涉秦国朝政,便未在详细问下去,但是还是对扶苏说了一句:
“陛下要谨记先帝教训,论雄才大略与高瞻远瞩,古代王侯将相何人可及先帝,但是先帝晚年官员不敢上报底层民众真是状况,忠臣不敢谏,智士不予谋,下情不可上达,导致先帝也决策很多失误。”
扶苏知道王葭开始委婉劝谏自己勿要滥杀让群臣慑于皇帝威严,从而不敢上谏。
“皇后这可是误会朕了,朕杀的是叛国通敌的司马欣和一些阿谀奉承之辈,朕如何不知壅弊伤国的道理,先帝晚年之时,通过一些奇异事件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只是先帝病故太过突然,没有留给先帝回旋的余地,否则秦国不是如今这个样子,先帝必然会对六国旧族动手,满耳的赞美之词蒙蔽了先帝,这些朕自然谨记,所以当廷便杀掉了几个阿谀奉承之辈。”
王葭生于将门,有其是由老将军王翦一手带大,十分宠爱这个孙女,所以王葭自然不是一个单纯心善的人,知道哪些人该杀,所以听到扶苏说完,便点了点头,打趣的夸了一句:“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