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这老东西头顶秃光,越发显得贼眉鼠眼了。
“可有查到谁给我发了那张小芳华听我弹钢琴的照片了吗?”
沉思罢,秦九洲再问。
他总觉得那人故意发照片给他,是很不怀好意的,可就是猜不出他们到底怀了怎样的目的?
“就目前看来,也是这个华特让人给发的。
“手机号码是实名的,我已找到机主。
“那机主本来死活不肯说,一口认为之前手机丢了。
“后来我动用了公安的人,让他心里生了恐惧,才说出这是他发的。
“据他交代:照片是一个名叫吕桥的人给的。
“通过吕桥,我们找到了他的上家,现在可以确定那人就是魏善。而魏善的上家又是华特。”
季北勋喝了一口茶水,补充了一下口水,继续往下说道:
“但是,华特现在背后的那个人,我现在暂时还不能确定,只能说肯定是很了解你的身边人干的。到底是哪位神圣,在没有十足的有利证据前,我不说。”
他做事,从来是谨小慎微的。
“这倒是和韩启政的行为不谋而合了。”
秦九洲接上话,把之前他和韩启政曾有过的对话和季北勋复述了一遍,语气几乎是肯定式的:
“能让那小子咬着不肯将其供出来的人,肯定是韩家内部的至亲——或是至亲有什么把柄被那个人捏在手上,所以,他才不敢轻举妄动……”
“嗯,有道理。”
季北勋表示认同。
秦九洲看了一眼面前吃得狼藉的桌面,爱干净的他不喜在这样的环境里品茗,就端了清茶叫上季北勋移驾坐到了沙发上,继续讨论问题:
“我有点想不通:那华特到底得了什么好处,肯这么给那个人卖命?
“但凡可以用金钱办到的事情,都不是大事情,韩家给他的钱财也不算少的了。
“这个人和我爷爷是同辈,小不了几岁,一直对我爷爷忠心耿耿。
“所以,能让这样一个人叛变做了那人的内应,应该不是钱在作祟。
“如果不是金钱,又是其他什么东西能将他们捆梆在一起,那问题就有点大了……”
“的确有点大。这正是我想对你说的。”
季北勋把电脑搁放下,爆出了另一条消息:
“昨晚上收到线报,华特死了。心脏病突发。”
一顿,又补充了一句:
“看上去是极为正常的病理性死亡。没有任何外因介入。
“但我觉得这可能是诱发性死亡。所以,我正在对这个人这两天接触过的人作调查,看看有没有突破口。”
闻言,秦九洲不觉呵呵地笑了笑,连连摇头,为之惊叹:“手脚真是快。居然敢和你玩得这么嗨。明知道你在查,还敢顶风作案?不光胆子大,倚仗也大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