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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百姓们不知道的是,大多数高门府邸,一直在暗中豢养自己的巫医。
由他们借来的‘神力’,帮助自己害人或者杀人。
“爹爹一心向往圣贤之道,从不爱此等怪力乱神之语,府内从不曾出现过什么巫医。”
“也难怪,不然你也不会到现在也解不了毒。”
“你是说我中了毒?”
时兰舒点头,继续轻飘飘地说道:“已经深入骨髓,怕是没救了。”
“既是无计可施,为何你又能寻来解药?”
“我也奇怪,若只是我那药,你早该死了······”
说完他还不忘从下到上挑了她一眼,仿佛盼着她早点死一样。
沐莹雪心里膈应了一下,不明白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长了这么张臭嘴。
不过他这话也值得怀疑。
沐莹雪一直以为自己是被他的药救活的,可他却如此否认,那是谁救了她?
难道是······
不,不会的,霍重山为她寻来的,只不过是解毒的草药。
她少时也吃过,并不会有太大的作用。
看来,只有祁唯安那里,有她想要的东西了。
祁唯安,祁唯安······
“这与祁公子有何关系?”
沐莹雪这才发现,自己竟不小心说出了口。
不由得立马红了脸。
“我是在想,上次听乔二姐说过一次,祁公子似乎也颇懂得些岐黄之术,不知他是否有办法。”
“也就是说,你这次能安然无恙,与他有关。”
这话简直像是在扒她的衣裳,怎么听都不舒服。
“还不能确定。”
“祁家的巫医我也有所耳闻,若真是他家巫医想救你,那你病愈也不算太稀奇。”
沐莹雪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你是说,我的病有希望治愈?”
“不······”
时兰舒摇摇头。
“既然说了是巫医,那便是不能见光的,自前朝法禁,他们的身份便得不到承认,新帝登基才多久,谁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出事,哪怕是一点儿消息也不会透露,何况区区一个你。”
话虽难听了些,却也是事实。
“可你要说祁公子也有这药,那我断然不信。
巫医的药,从来不会离开自身太久,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祁公子也会巫术。”
沐莹雪有些诧异,又察觉话说得太深,心里没底,连忙收住话头。
“罢了,不管这些了,反正有一年之期,到时候寻到药就好了。”
时兰舒并不看她,眼神空空的,不知在想什么。
沐莹雪打算要走,起身时侧了侧身子,眼角略过身后,顿了一下。
等她一转头,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真是出门忘看黄历了,让人心里直发毛。
想起时兰舒那日慌不择路的样子,料定他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
她看了看周围,又瞧了瞧门口,弯腰附在他耳边:“最近出门小心点,你可能惹了不该惹的人,别被人暗杀了。”
“多谢。”
他还是冷淡得要命。
等沐莹雪消失在了院门,屋内的人影这才缓缓走了出来。
“六皇子如今来去无声,真是越发让人佩服了······”
“六皇子······”
沐莹雪赶忙捂住嘴,幸亏她打了个回马枪,趴在墙角偷听,不然还真以为时兰舒一心只求闲云野鹤的生活,不屑这权贵。
看来这一切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