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骁恍若未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液体翻滚的频率更快了,一阵阵刺痛袭来,好像有无数根针刺进她的身体里,她疼得嗷一声叫出来。
“啊!疼!太疼了!救命啊!快停下!我受不了了!疼死了!慕临骁,救我,快救我出去!”
慕临骁腿边的手渐渐攥紧了。
苏尘在他耳边继续嘀咕着,“这么看来,这女人她就是慕海洋派来的奸细,那还让她活着吗?”
慕临骁此刻的心情已经降至冰点,一想到这个小白兔一样的女人竟然是敌人的同伙,心头就莫名的寒凉。
那她演戏演得可真好啊!
难不成她那晚在床上的青涩表现也是演出来的?
她想要远离他的架势,也是演出来的?
慕临骁你这个白痴,你竟然让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还时不时地对着人家淌口水!
慕临骁真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脸部肌肉绷紧,他失望地看了连白微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苏尘看了看慕临骁决然的背影,又看了看南宫忘,一头问号,“南宫,慕少到底什么意思?这女人还让她活着吗?”
南宫忘哼了一声,满满的不屑,“你笨死算了!活着还能当个解药用用,轻易就弄死还有什么意思。活着折磨才更有趣。”
苏尘浑身抖了抖,敲了敲南宫忘的脑袋,说,“你这个老东西,最黑心的就属你了。”
慕临骁出去的时候,连白微的心都凉了,坠落了谷底。
看来这次什么狗屁实验,就是他下令做的。
这哪里是什么实验,分明是折磨她。
刺痛越来越重,皮肤像是要被撕裂一样,连白微忍耐不住,连声哀叫起来。
这一刻,她恨极了慕临骁,恨极了这些有钱人。
她现在没有尊严,被当做小白鼠一样,放在仪器里折腾,这种对她人格的践踏,已经远远超过了语言的咒骂和讽刺以及贬低。
自己在慕临骁的眼里,应该不过就是个阿狗阿猫吧。
她的叫声引起南宫忘的烦躁,下令,“去,把她的嘴堵上,叫得烦烦的。”
有人将一块布堵在她嘴里,连白微只能无声地落泪,疼得来回摇晃着脑袋,却动也不能动,煎熬一分也不少地承受着。
疼着疼着,意识就渐渐模糊了,好像有一个灵魂的她,离开了她的身体,飘在半空中,越飘越远。
似乎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父亲还活着,他对她和弟弟都非常和蔼可亲,那时候的母亲脾气还没变得暴躁,在父亲身边总是温柔地笑着。那时候的阳光特别的温暖,天也特别的蓝。
可惜,一切幸福都在父亲遭遇意外事故身亡那一天,全都打碎。
她拉着弟弟的小手站在大雨中,看着冰冷的墓碑,听说爱讲故事的父亲就躺在那里面。母亲伏在墓地上痛哭不止,直到哭晕过去。
是谁说的来着?说她是这个家里的灾星。
自从她来到这个世上,家里就没有了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