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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把白如烟先行示众,明日便将这无耻的两人浸笼沉江。
听到这里的叶玄大概明白了缘由,也有了些思量,举起手招呼着董少游过来,让其附耳后说了几句话。董少游听完了,一个闪身便没了踪影。
翌日午时,临渠河上,叶玄正与董少游在租借了的一条游船上玩闹。叶玄拨动琴弦,轻轻的河风吹过脸庞,吹过发丝,颇有一丝雅意。而董少游这斯却在舞刀,没错真的是在舞刀,而不是练习刀法,真乃大才。
“董兄,勿要玩了,他们使着小船已至。待会吾欲架船遮掩片刻,一切具都靠汝了。”
“放心叶兄,吾当年号称河里红鲤鱼,定能周全!”
一刻钟后,船里刚救上来的二人也开始苏醒,睁眼看着船内的一切,显得很是茫然。
董少游这斯很是热情,便解释了一番,很快就收获大量的感激之言。
而此时叶玄却开始出声了。
“白姑娘,小道叶玄,有些事想要问下姑娘,若有不便之处,万万见谅。”叶玄看白如烟颔首示意,便又继续问了起来。
“小道颇有些观人之术,觉得白姑娘并不是恶毒之人,请教为何却要毒杀苟家父子?”
这话一出便让白如烟惊奇了起来,没有回答叶玄的疑问,却开了口反问道。“道长如何得知是吾下的手,又缘何得知下的是毒?”
“小道粗通医术,也有过一番见识,如果小道猜的不错,姑娘下的是玄冥草之毒,此毒草乃长于西域之地,中原甚是少见,姑娘也定有些机缘才是。
持续食此毒草之人,表现出来的症状,便如太阳伤寒之症一般,伴发热、恶风、汗出、脉浮,症候真乃太过一致,导致未尝见之人的误判,也实属正常。
但这两者还是有区别的,如太阳伤寒病症,体表并不会出现红斑,红斑正是玄冥草的毒理特性之一。
然这是毒不是普通的病症,用伤寒之方想解此毒怕是异想天开了。
昨日从苟老太太对病症的描述以及你手臂上的红点,我已有了判断。但为了更加准确,小道便让同伴去了汝之院子,发现了回阳草,这正是解此毒的良方。
常接触此草,定会染上少许毒素,表现就如姑娘手臂一般。若是误食了玄冥草,也必须要回阳草解此毒,姑娘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果然在院内留有此草,想必其他的应该都不用说了。
现在姑娘可以说说你的缘由了。”
白如烟这会也不再矫情,开始诉说起了往事儿。
早在十五年前,白如烟还是个五岁之年的孩童,家有父母和一兄长,共计四口之家。家里有个小铺面,能维持生计,还算美满。
而就在这一年,白如烟兄长即将娶亲,已过了文定之礼。她嫂子也是普通人家,长相却极美,却不料被当时还不是苟家家主的苟冬喜看上了,百般纠缠,闹的家宅不宁。
然后就是现在的苟家老太太,确觉得白如烟的嫂子在勾引她的儿子,有辱门风。便带着她儿子苟冬喜和一大帮人,来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她嫂子,最终她嫂子不堪受辱,便投了井。
白如烟兄长伤痛欲绝,对苟家恨之入骨,便不停的告状,想找公道。然没想到苟家却做出了一件丧心病狂之事,乘着夜色,让人把白家铺面给烧了,白如烟爹娘惨死其中,白如烟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而原本已经极其悲痛的白如烟兄长,又受到如此惨绝人寰的打击,顿时便一病不起,没撑不多久,也撒手而去。最后便是白如烟的复仇故事了。
听完了白如烟的悲惨经历,叶玄也变得有些意兴阑珊,便交代了一番,让其离开了。
期间叶玄也问了白如烟为什么不给苟老太太下毒呢,白如烟却说,要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才是给她的最大报复,看来白如烟真是恨极了苟家之人。
逝去的永远不可能回来,而其中的无辜之人何其悲也,何其苦也!福生无量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