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丧期过了后,嬴政带着成蟜的棺材准备回往咸阳,他将剩下的军务事全权放给了王翦,有他在,他很是放心。
正当嬴政的队伍即刻出发时,远处扬起了土尘,地面传来了震动,一支举着秦国战旗的陌生大军骑着马从远处奔来。
王翦下令让大军立刻戒备,可嬴政却是拦下了他。
赢子苏坐在马上眯起了眼,如果他没猜错,这支部队是吕不韦派来的,嬴政私自出宫的事并没有隐瞒多久,也许是动用了酷刑,让某些人开了口。
冲在最前头的只有一人,那人穿着只有将军才能穿戴的精良铁甲,胯下骏马又是秦国优良的河曲马,大体可以推断出此人在军中的身份不低。
那人驱着马奔到了嬴政的部队前百米处,只见这名将军一步从马背上跳下,单膝跪地拜着礼大声道:“末将樊於期护驾来迟,还望王上恕罪。”
樊於期?赢子苏眉毛微挑,心说这不就是蛊惑成蟜反叛的罪魁祸首么?成蟜的突然谋反果然和吕不韦脱不开关系,这事还得在观望观望。
王翦微缩着眉,樊於期这话是在说他没有做到护驾的本分么?
王翦身后的王贲勃然大怒,正想冲上去时候被张唐一把抓住,“少将军,还请冷静,这是相国大人派来的。”张唐对王贲摇着头并小声说着。
王贲看向自己的父亲,却是看到父亲那沉着冷静的脸,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便甩开张唐的手,一个人离开了。
“你何罪之有?”嬴政质问。
“寡人在王翦将军这过得很好,他也极力保护着寡人,寡人没有受到半点亏待,这是又何来的护驾来迟?”嬴政又问。
樊於期脸色一变,“是末将考虑不周了,只是末将也是奉相国大人之命前来护驾,还请王上海涵。”
“成蟜一事等寡人回宫后再找将军详谈,没有其他事便走吧,仲父怕是也等不及了。”嬴政最后冷冷看了樊於期一眼便驱着马往前走了。
赢子苏默默观察着樊於期的面部表情,当嬴政说了那句话后他反而是冷静得出奇,就好像这事跟他完全没有干系,只是一个打小报告的。
史书说樊於期可是起了一篇檄文到处宣传吕不韦和赵太后的私事,不过眼下看来吕不韦是不知道这篇檄文是樊於期写的了,不然早在咸阳把樊於期给除掉了。
樊於期的大军护着嬴政的部队出发了,王翦看着逐渐远去的大军缓缓地说道:“秦国就要变天了啊!少年长成,龙腾九天!”
秦国都城,咸阳。
辰时,咸阳宫。
宫门外,一年迈的老者望着远方,他穿着黑色绸缎制的官服,头戴镶玉官帽,身后站着的无不是朝廷文武百官。
他们从寅时就开始在这站着了,为的就是迎接他们王。
嬴政的马车出现在老者的视线里,他握拳咳嗽一声,身后的大臣们立刻调整疲软的状态,他们弓着身作揖拜礼。
驱马的侍从停下了车子,宫中宦官见状立即迈着急促的步伐跑上前搀扶着从马车里钻出的嬴政,赢子苏也是识相地从马背上跳下,跟着其他人一起作揖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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