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嫪毐比他想的还要更狠,差点坏了他大事。
嬴政持剑一步,剑锋指着嫪毐的胸膛,只要刺下,这个令他恶心作呕的男人就将结束离谱的一生。
可母后突然抱住了他的腿,她哭着求他不要杀嫪毐。
这个傻女人,哪怕嫪毐做到这种份上也要保下他么?他欺骗了你啊!母后。
“政儿不要,不可以杀他。”赵太后哭了太久,渐渐有些无力,可她的双手依旧死死抱紧嬴政的小腿。
“他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杀了他,孩子怎么办啊!”赵太后把头紧贴着嬴政的大腿,泪水湿了衣裳,也寒了嬴政的心。
嬴政呆呆地低下头,他惨笑一声,“母后?你......你说什么?”
“他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啊!哀家和他有着两个年幼的孩子,他死了,孩子怎么办!”
“荒唐!荒唐!”嬴政咆哮着,“你是大秦的太后!他只是一个男宠!一个逆臣!你怎么可以和他生下野种来!”
嬴政丢下手里的定秦剑,他抓起自己的母亲想要她看清自己的脸,想要她直视自己的双眼,大声告诉他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赢子苏重新给铁弩上了箭,嬴政弃了手里的剑,他要盯紧地上的嫪毐。
嬴政和赵太后的事情,他不会参与,这是嬴政的家事,也是他迈出这个坎必须得到成长的事。
可赵太后不敢直视嬴政,她一直啜泣着,嬴政最后自嘲一声双手也慢慢松开。
“孩子在哪?”嬴政小声问,可赵太后没有回应。
“孩子在哪!”嬴政愤怒地吼出。
“雍城离宫。”嫪毐突然开口道。
“孩子在离宫里,一个三岁,一个两岁。”嫪毐也是放弃了挣扎,他躺在地上望着大殿的房梁说着最后的真相。
“他们很可爱,太后很爱他们。”
平乱的大军也在这一刻杀进大殿,看见殿里的嬴政他们也是冷静了下来,纷纷放下手里的武器,单膝跪地等候王命。
“寡人与母后的七年相伴是什么?”嬴政小声问。
“母后养我、教我又是为了什么?”嬴政又是小声问着。
可回应他的只有赵太后的哭声。
“寡人永远也不会忘记在赵国的那七年,可是寡人错了。”嬴政大笑,“是寡人错了!”
“那七年是寡人欠下母后的,所有今日的兵变,你与嫪毐所生的野种,是对寡人的惩罚对不对?”
嬴政闭眼,“也罢,就当寡人是做了一场梦,这个梦做得太久太久,是时候该醒了。”
嬴政重新拾起地上的定秦剑,他转身看着跪地的大军厉声道:“来人!将嫪毐带下去!听候发落。”
两名秦军拜礼起身,嫪毐被两人带了下去,一路上嫪毐一直沉默着,赢子苏想他是看淡了,这份怒,是他躲不掉的。
嬴政最后看了地上的赵太后一眼。
“将太后带上,动身去往雍城离宫。”
赵太后猛地抬头,眼角哭得红肿的她听到那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她再次大哭乞求着嬴政。
可这一次嬴政狠狠将她甩开,头也不回地离开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