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最好别把话说得那么绝对,免得以后后悔……”凌蔻冷笑了一声,“骆颜悦,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应该成为他的负担。”
凌蔻沉着脸走出花店以后,辰羲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我面前:“骆颜悦,别发呆,想一想我们去哪吃饭?”
我喃喃说:“维多利亚。”
他牵着我出门:“那就走吧,我饿了。”
关好店门,上了车,他却迟迟没有动。我转头看他,他也正看着我,越靠越近,我往座椅上一贴,他的手落在我右肩旁:“想什么?安全带都不系?”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拉下我的安全带,又扣好自己的安全带:“别乱想,想坏脑子我就不要你了。”
我不知道他这段时间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但他原本可以不用这样。他不怕,我就不怕。我冲他微微一笑:“辰先生,你以为我想坏了脑子,你就不用负责任了?”
他眼里掠过一丝惊诧,转而延散成脸上明朗的笑:“负责到底。”
他并没有把车开往维多利亚,而是把我带到一家专做粤菜的中餐馆,上了几个菜以后,我看着眉目清朗的他:“辰羲,我不讨厌西餐,以前只是随便说说的。”
他并没有惊讶:“但你还是更习惯吃粤菜。这段时间,我也吃习惯了。”
我说:“这么好的消息,我得告诉阿姨一声。”
他笑着夹菜:“慢点跟她说,我怕她会乐得晕过去。”
吃完晚饭,我们在江边散步。南国的季节,就算到了冬天,树叶也还青翠茂盛,一点都不萧条。
由于天气比较冷,江边的人很少,灯火投映在江水里,却显得整条江都很热闹。
送我回到楼下的时候,辰羲扬了扬嘴角:“辰太太,结了婚你就不能再让我一个人回家了。”
嗯。过年后的一个月,我们会在法国结婚。
他又拿出一个纯黑色的方形盒子:“上次在上海给你买的礼物,差点又忘了。”
他打开盒子,是一只镶钻的铂金手镯,圆环上是简约的镂空雕花,开口处是两片羽毛错合。他拉过我的左手,将手镯套在我手腕上,笑说:“辰太太,你喜欢吗?”
我点点头。
他抬起我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早点睡,晚安。”
回到家里,艾棋已经躺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那本《西餐的细节》。见我回来,这丫头“蹭”地一下坐了起来:“你怎么不住辰羲家里呢?”
我换上脱鞋:“他家里离花店比较远,这段时间也要经常出差,我们说好了,结婚以后就住在一起。你呢,表白怎么样?”
“你猜?”她微笑着问。
我倒了一杯水,看着她璀璨的笑容:“看来我不用猜了。”
艾棋妩媚地一笑,躺下去继续翻看那本书,再一看,这丫头根本没在看书,只是用书遮着脸笑呢,完全不是半个月之前那个哭得人事不知的艾棋。
距离开业还有好几天,我们加紧了店里的布置,墙壁的装饰还要花一点时间,我和艾棋买到了一些形状和大小不一木板,上白色漆,拼接成镂空的花枝,作为隔开两个不同空间的屏风,在上面点缀用绢丝做成的逼真的花。
忙到中午,店门上的风铃响动,我以为是辰羲来了,转头一看,没想到是Richard,他看见我,笑说:“布置得不错,很花心思。艾棋在吗?”
刚要答话,艾棋从角落里笑着抬起头:“我在这里。”
Richard笑着说:“你们两个劳模,吃饭时间到了。”
艾棋走过来挽住Richard的手:“颜悦,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我惊讶地看着他们两个挽手的动作,艾棋朝我眨了眨左眼,像是在说: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你们先去吧,我再等等辰羲。”十分钟前接到辰羲的电话,他说在来的路上,现在还没有到,我想再等等他。
“那好,我们先走了。”艾棋脸上洋溢着幸福,拉着Richard走出店门。
我恍然大悟,原来艾棋那晚说要表白的对象就是Richard,我这才后知后觉地从她刚才的眼神里意会了,可艾棋不是一直都对Richard没有什么好感?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对上眼的?这一次这丫头也太反常了,平常都会对自己男朋友一通夸,可这几天连Richard的名字都没有提过。
吃完饭以后,辰羲送我回到店里,半个小时以后,艾棋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