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母已经说了,叫他回去帮忙干活,不再浪费银钱在他身上。
他后面还有弟弟和妹妹。
更重要的事他该时候成家了。已经21岁的大龄青年,再不成家,哪里都说不过去。
梁参本来去年就该退学,但父母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推到今年最后一次科考。
这次再考是不上,真得要离开学堂了。
梁参哭丧着脸说:“弘文,莫要紧张。无论怎样,你总归比我好。我啊,考了那么多次,还考不过府试。你还年轻,慢慢来,有的是机会。”
孙山非常理解梁参的心情,县试过了,府试不过。第二年又继续重来,重新考县试。
这是何种的绝望!
也不知道谁规定的,为什么府试不过,要回头考县试,而不是直接考府试呢。
有些人第一次考过县试,等第二次考县试,可能又不过。
这种重复的循环,真得非常丧失信心。
孙山严重怀疑官府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赚钱,要不然真得想不到什么理由了。
孙山安慰他们两个即将要上场的考生:“弘文哥,参哥,你们莫要丧气,这次一定能过的。咱们要对自己有信心,不要自乱阵脚。”
当然这么一说,立即遭受到郑弘文和梁参的白眼,两个人好想套麻袋,把孙山打一顿。
孙山看到他们俩凶狠的目光,像只鹌鹑,缩头缩脑,不敢再出声了,真好怕被他们打。
至于同在甲班的李升和洪翦捂着嘴巴嘿嘿笑。
这次他们两个不上场,去年上场,结果发现学识远远不够,经过一年的学习,还是觉得不够。
不仅自个认为上了不场,连洪秀才也这样认为,免得他们不仅浪费银钱,还被再次打击信心。
过了几天,孙山正在自习,忽然被洪秀才叫到书房,说有事找他。
孙山以为像往常那样,洪秀才找他,是给他讲解难题。从容地走进书房,等听到洪秀才的话后。
瞪大眼睛,无比震惊地问:“夫子,你说什么?你问我要不要参加今年县试?”
孙山以为自己听错,以为夫子问自己打算什么时候参加县试。
等再三确定,孙山终于听清楚了,洪秀才是问他要不要今年进场,跟郑弘文一起进场。
孙山皱着眉头,疑惑地问:“夫子,这有点突然,之前你没说过的?”
意思是之前怎么夫子不向自己提呢?快要县试报名截止才提的?
还有洪秀才之前一直建议孙山十五六岁入场才好,那时候学识更丰富了,更容易一次性过。
洪秀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也不想问的,只不过事急从权,形势发生变化,不得不来问问。
李升和洪翦,洪秀才不用去问,他们目前的成绩肯定过不了。
至于其他人,没有了,甲班就5个学生。
所以只能来问孙山。
孙山怎么说呢?
学识洪秀才觉得够的了,但又不保证够。
模棱两可,可考可不考。
如果平时,洪秀才肯定不让他考。
但现在,哎,要不是遇到难处,洪秀才真得不想来问。
如今只能过来问问他。
要是不过,就当积累经验,毕竟还年轻,伤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