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多想,拿到座位号,必须立即跟着考场人员到指定的位置。
孙山也不知道转到哪里,等办事人员说一声到了,孙山才认真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卧槽!
他竟然分到臭号!
原本胸口闷闷的,立即变成胸口大闷闷,孙山生不如死。
所谓臭号,要是冬天还能忍一忍,可这是8月份,这是一年最热的时候。
这种滋味可想而知。
孙山想找一找同道中人,结果不找还能安慰有跟自己一样的倒霉催。
现在找了,更绝望。
因为茅房挨着的是墙壁,他挨着的是茅房,所以东侧这边只有他一个人与茅房为伍。
孙山胸口大闷闷,立即变成胸口大大闷闷。
这时候隔壁的考生也被办事人员领了进来,看到茅房,脸色立即垮掉,等看到孙山,才稍微有点精神。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同样没有对比就没有幸福。
孙山隔壁的考生觉得自己太幸运了,他还隔着一个房号才靠近茅房。
孙山面无表情地呆坐在号房里,深深地一种无力感。
再没有府试第四名的风光,意气勃发的景象。
经过暴晒,长途跋涉来到府城就不舒服了,拿到考号“十四”更不舒服了,走进考场还挨着茅房,更让他胸口闷了。
狭窄的考棚号房里放着一张短短的床,上面连张席子都没有,原木风。
旁边叠放一张整整齐齐的单被,孙山闻了一下,有股作呕的味道,连忙把它扔到一边。
孙山木木地坐在考棚里,唯一值得欣慰的还是他比较矮小瘦弱,在考房里活动自如,睡觉的时候不像高个子那样蜷缩一团,他只需要蜷缩三分一。
理了理思绪,摇了摇头,既然进场了,就不要多想,该干嘛继续干嘛。
根据小洪夫子等人的院试经验,进场必须整理好号房,特别要擦干抹净,免得试卷被玷污。
还要摆放好水壶之类的,千万不要惊慌失措打翻水,免得沾污试卷。
还有蜡烛必须小心用,睡觉前一定要灭掉,试卷被烧了是小事,人被烧成猪仔,那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孙山临时做了一个薄荷香的口罩,等考到一半的时候用。
现在刚进场还好,茅房显然被清理过的。
等中途那种滋味,孙山不敢多想。
本来头晕晕,胸口闷闷的,一想头更晕了,胸口更闷了。
孙山整理好考棚,也必须整理好,因为要在这里呆上三天的。
小小号房承载着沉沉的希望。
忙完之后,人走动的声音也没有,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这是黎明前夜的黑暗。
孙山右边是茅房,左边是考棚,后面是墙壁,前面有一堵墙,斜视能看到一排考棚。
也就是说他的位置在一个偏僻的角落,而偏僻的角落往往有一座茅厕。
等了一会儿,忽然传来几声钟响,这时天边出现一丝亮光。
孙山深深吸了一口气,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院试正式开始了!
据说考棚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这个贡院
英国摄影师拍摄的北京贡院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