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能干,落落大方,八面玲珑,行事果断。老头子给她的评价。”
“老头子?”
在这一刻,言子墨突然觉得虚弱的叶湑很可爱,她仿佛是试着渗透入他的生活圈,在了解他的家庭。
尽管对那一大帮子人反感到了极点,但现在提起他们的时候,言子墨还是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唇:“是我爸。”
“哦。”叶湑又应了声,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倒是言子墨见她不问了,心里还痒痒的意犹未尽,他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我家那个老头子,刻板固执,是个泥古不化的老古董。每天挂在嘴边的就是‘言氏’‘言氏’,一见了我先要问三十句,好像言氏到了我的手里真就会亡国一样。”
怀抱里突然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难道不会吗?”
搂着叶湑的言子墨一怔,陡然间哭笑不得,他低着头看了眼叶湑,叶湑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捧着杯子心虚地喝了起来,眼神闪烁,有点躲避的味道。
真像只小狐狸。他忍不住微笑地想。
“不会。”
言子墨还是很正经地回答了。叶湑有些发愣,她吃力地仰着脑袋看了他一眼,见他正盯着自己,她又飞快地低下头喝起红糖水来。
“我不会让言氏亡国,因为我根本就不会经营它。”
这话说得叶湑更吃惊,她想用手肘撑着自己坐起来,言子墨扶了她一把,接过她手里已经见底的糖水杯,低声问:“好点了吗?”
叶湑点了点头,因为已经不那么难受了,她的眼神表情都恢复了一贯的淡漠。
见她又开始挣扎,言子墨好笑地放开手,坐在她的床边调侃道:“利用完了然后卸磨杀驴?叶湑你这也翻脸翻得太快了!”
垂着眸状似认真地想了想,叶湑飞快地说了声:“谢谢。”
她弓着腿坐起来,低着脑袋满腹心事,叶湑脆弱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转移注意力缓解疼痛,她竟然问了关于言子墨家里的这么多问题。现在想起来,她这个假妻子好像有种当过头了的感觉。
言子墨失笑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阿湑,自家老公呢,不用客气。”
叶湑蹙了蹙眉,言子墨也跟着冷静下来,“但是,经痛是一种病,我还是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妥当。”
“不要!”一听到“医院”两个字,叶湑就忍不住反驳。
事实上,让言子墨知道这件事已经够尴尬了,现在她再也不想让其他任何人知晓了她有经痛的毛病。
“为什么这么任性?”言子墨无奈地握住了她的手。
叶湑没有挣扎,她垂着纤长的睫毛,坠着几点水泽,更显得玲珑可爱,一时情难自禁,他凑上去吻住了叶湑的眼皮,叶湑闭着眼,还是没有反抗,直到他的吻离开,那两行泪水才簌簌地滚落下来。
“怎么了?”看着这样脆弱的叶湑,他的心尖都在颤抖。
她埋在他手心里的手握紧了,言子墨能感受到她收拳的力道,他为她的坚强隐忍感到如此心疼和难过。
“爸爸住院的时候,我走投无路地要找你,你在哪呢?”
很平静的一声控诉,时隔三年,终于如一记重锤敲在他的心坎上,瞬间,粉碎成末。他的脸色终于现出纠结难过了。
“我那么卑微地跟你要一笔分手费,你在哪里呢?”
言子墨抿着唇,抿得发白,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你就那么走了。呵,你就跟我说了一句,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就那么潇洒地走了,把两年的感情说不要就不要,把我说不要就不要,既然你都做出抉择了,那你现在回来干什么呢?”
言子墨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她的被子上。
他不敢正视叶湑的眼睛,清水翻波的眼睛里,一定都是控诉、斥责、痛恨,都是他最难以面对的情绪。
“我……”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又一阵敲门声,晴姨在门外请示了一句:“少爷,粥都快冷了,你还喝吗?”
言子墨没有作答,只是问叶湑:“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把粥端过来。”
“不用了。”叶湑冷淡地答应了一声,然后翻过身,拉了被子睡下。
言子墨看着安宁地躺着的叶湑,他伸手在她身侧拍了拍,“睡吧。”
“在国外的时候,我最大的奢求,就是希望能睡个好觉。可惜……那里的月光真是太冷了,一点温度都没有……”
他没头没尾地说完这句话,见叶湑也没有要搭理的意思,一个人默默叹息了一声,就起身推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