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在他回国之前,她都联系不上他了。
她苦笑暗骂:叶湑,你真是……自作自受!
叶湑不想对着这座空房子睹物思人,当天收拾了一下搬回了和安岑合租的老房子。
本来安岑一个人应对房租有点吃力,叶湑一回来,拿着一点剩下的积蓄先给她顶了过去,安岑千恩万谢把人迎进屋:“叶子啊,你再不回来你朋友就不翼而飞了!”
这成语水平……
叶湑皱着眉,任由安岑把行李箱和大包小包抗进她的房间,看看许久没回来的老房子,还是感觉有点亲切。
但这种久违的亲切熟悉感没持续多久,她才刚坐下来,安岑从卧室里冲出来,气势汹汹地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指着她的鼻子:“叶湑,你告诉我,你这怎么回事?突然就要离婚,和言子墨掰了?”
又要说这个事。叶湑头疼地按住额角,叹息着说:“没有啊,我没签字,还没离。”
“那苏洛白跟我说你们……”
语未竟便被叶湑讶异好笑的目光打断,安岑咳嗽地倒了杯水咕哝喝完,腆着脸望着短袖上印着的女模特,说不出话来。
“讲真,你和苏洛白……才见了几次面,就在一起了?”叶湑情史坎坷,倒是挺关心安岑的感情经历的。
安岑脸色泛红,难得害羞怯弱一回,她扭了扭嘴巴,不安分地吐槽:“那个没出息的小白脸,谁会看得上他,不过是留了个电话,没事聊聊天罢了,就是普通朋友……”
“哦,普通朋友。”叶湑秒懂地点头,这是这四个字咬得有点意味深长。
安岑大囧,本想开导开导叶湑的,反被她取笑了把,登时感觉到老脸绷不住,慌慌张张地逃进了洗手间。
在家休息了个周末,叶湑照例回到艾叶上班。
许沁芳最近势头正盛,上头考评业绩名列前茅,叶湑这个当年的学霸身居小职员岗位被她压了几个头,没什么气焰。
不过整体成绩还算出色,几个部门领导提到这个新人也不紧感慨人事部慧眼识珠。
叶湑得到上级称赞,谦虚地回应了,同时对上级表了个态,就回到岗位上继续工作,还没等坐上座位,就发现了诸人暧昧的目光,她不解,于静的一根葱管般的手指指着她的办公桌,脸色羞意满满,还有点取笑嫉妒。
叶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自己的桌上安然无恙地放着一朵晨露玫瑰,白色纯洁,姣柔清媚,还有两片遗留的清新绿叶。
像是刚采撷下来的。
可是言子墨已经走了出国了不是吗?
难道,上次送玫瑰的真的不是他?
到底是谁把主意打到她一个有夫之妇的头上?
叶湑没说话,反正不是言子墨送的,她抓起玫瑰扔进桌子底下的垃圾桶里,一点不解风情。
看八卦的女人们纷纷失望,于静更是悲叹:“叶湑,这么漂亮的玫瑰花,为什么不要啊?”
“我老公知道了会生气。”叶湑淡淡地把文件整了整,这回答冠冕堂皇得简直无错可挑,于静嘟着嘴坐了回去。
辛梓木打趣她:“干嘛一副丢了钱的样子?那玫瑰你送的?”
于静彻底不说话了。
看她这副事事老公为先的样子,诸位男同胞也知道这墙角果然坚不可摧,硬不可撬,纷纷同情地看了眼失落的李居安,忍住嘲笑,摇摇头没说话,就开始工作了。
艾叶22楼,难道来一趟的正襟危坐的言子墨收进来苏洛白的一通电话。
“子墨,那个策划部的姓李的,对你老婆有想法,这事你怎么看?”
“……”
“子墨,要我说,身为老板,该有的魄力还是要有的,直接把那觊觎总裁夫人的小伙子炒了算了,狗胆忒大。”
“老虎嘴上拔毛,你的狗胆也不小!”想到苏洛白的隐瞒,言子墨整个人对他都没好脸色。
要登机的前一刻才把叶湑那两份没签字的离婚合同拿给他看,要不是苏洛白这混账承诺要在这段时间内义务帮她盯老婆,他先把他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