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难过也不许喝这么多酒,要喝我陪你喝。”她想了想,有点霸气地这么说。
言子墨抱着她,突然噗嗤一笑,“我怕把你放倒了,最后还是我一个人喝,而且连照顾我的人都没有,那我多难堪。”
“说的好像你酒量很好似的。”叶湑把这浑身酒味的男人一推,顺手替他打开了花洒,“你自己洗吧,洗完了回你的房间睡去,一个星期,自己记着哦!”
他在一堆云雾里看着叶湑推门出去,眼神有点迷离。
叶湑心如擂鼓,关上门就将背靠上去,一直捂着脸,她刚才那么近距离地打量着他的锁骨,滴着水的锁骨,每一处线条都那么完美无缺,如上帝的精笔勾勒,真是太诱人了!
然后捂着发烫的脸没沾沾自喜多久,猛然身后的门一开,叶湑被拽了进去。
一阵猝不及防的兵荒马乱之后,浴室里开始响起了某些不和谐的声音……
过了许久,言子墨神清气爽地横抱着老婆从浴室里走出来,叶湑浑身瘫软得如一条脱水的鱼,懒散得再也不想动了,眼神充满怨念地靠进言子墨的怀里,言子墨哈哈一笑,抱着叶湑走进她的卧房,将娇软的美人儿放在床上之后,见她还睁着乌溜的眼珠瞪着自己,不由得更好笑了。
某人起身,满脸忠诚守信地道:“你放心,这一个星期,我都不会上你的床的。”
说罢,还真的守信誉地离开了。
叶湑在被子里,攥着被角恨得咬牙切齿。
……
言子墨这一晚上还是睡不安稳,心里头堵得难受。
一直到凌晨五点,也才仅仅只睡了三个小时。
叶湑也是大约这个点醒来的,不过她被言子墨折腾得上气不接下气,早就累惨了,她是被一通电话打过来吵醒的。
昨晚言子墨把她抱回房之后碰巧把手机落下了,叶湑没留意,昏昏沉沉的以为是自己的电话,她信手从枕头边拿起来接过,没等问是谁,对方已经冷言冷语怒声怒气地叫开了:
“言子墨,你到底什么意思,爸气得住院了,你到现在还搂着你的小娇妻缠绵吗,有没有心!”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声韵之中独有一份与众不同的傲慢冷艳,但是却有一丝熟悉,仿佛记忆里,也曾有这么一个女人,用这样傲慢的语气、冷艳的语调对她咄咄逼人。
这个人……
叶湑抓着手机,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这是言子墨的姐姐!
一直以来叶湑对这个女人都有种自惭形秽的恐惧感,即使是面对阮茉这么明艳的大户人家的女孩子,她也不曾有过这种自卑感。因为阮茉算平易近人,而这个言子欣,还真是,单是语气口吻仿佛就能把人打入十八层炼狱,她永远有种俯瞰蝼蚁的高高在上感。
叶湑没见过言子欣,但是她认知里的言子欣就是如此。
她撑了一口气,这时候已经知道自己接错了电话,本想把手机拿给言子墨,却在刚掀开被子时听到开门的声音,叶湑一惊,言子墨已经走了过来,他难得如此低眉敛目,神色沉静,把她的被子替她重新盖上,然后接过了手机。
“喂?”
“言子墨,刚刚是叶湑?”
听到对方提起叶湑时的不屑一顾言子墨就不舒服,“你有事最好赶快讲,最讨厌和你磨叽。”
“呵,我总算知道爸爸为什么住院了。你言子墨面子真大,和长辈说话一向都是这种态度。”对方开始对他冷嘲热讽。
言子墨抿住唇,握着手机的手也在瞬间僵直了,几乎快要握不住,明明已经不在意了的不是吗,为什么喉尖哽住说不出话?“住院了?怎么回事?”
“要知道自己来中心医院这边看!”
“我会过去的,不过你要等一下,我可能公司还有点事,你知道父亲大人昨日大驾光临,对我的麻雀窝造成了一点影响。”言子墨说得轻描淡写,把电话顺手掐断,却还没等回过头,叶湑已经抚上了他的眉骨。
她的眼神温和如蓝田玉,泛着盈盈光泽,“我觉得你这一点倒是你爸挺像的,死要面子!”
“这不是死要面子,我是……”
叶湑何尝不懂他是担心她?她这么感动,感动得更加不希望他为难,红了眼眶,她说:“我羡慕你还有父亲。”
言子墨突然语滞。
“子墨,我就算想回报我爸,想为他侍奉膝下,我都不能够了,你不要像我一样,留下终身悔恨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