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拿起那本封面没有任何字迹的农术,翻开一页眼眸震颤。
浑身犹如铁石般僵硬。
这狗爬中不失娟秀气的字迹整个大熙除了蓝若烟还有谁能写的出来,他还以为这丫头恨透了自己,不用强绝不肯主动帮他呢。
那一瞬间秦承凯突然悟了,原来一直都是他做错了。
烟儿的性子,又怎是用强就会妥协的。
一直以来都是他用错了法子,或许就是他一手逼走了烟儿....
秦承凯万分珍稀的把这本手札放在怀中,惹得白芯蕊好奇不已。
她几乎从未见过秦承凯脸上出现过这么温柔的表情,心里很不得劲。
但这是在大殿上,她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敢造次,而且她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不舒服。
这个男人,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个叫蓝若烟的女子,她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吗。
看着秦承凯泛着疲倦的面容,目光在看着这本手札的时候似乎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和放下,是那种执着了很久后看开了的,圆满中带着些许遗憾。
秦承凯抱着手札朝殿下一挥手,示意他累了可以退朝了。
白芯蕊满脸复杂的把目光从他脸上挪开,有气无力的强打起精神高喊了退朝。
然后扶着秦承凯起身往后殿去。
至于那个白瓷瓶,他连打开看一眼都没有,只拿着书就走了。
白芯蕊把瓷瓶顺手揣到身上,秦承凯回到寝宫后突然撤回了搭在她手背上的手。
“小蕊子你下去吧,朕想独自休息一会。”
白芯蕊一愣,摸了摸怀里的瓷瓶本想拿出来的,因为这句话动作顿在原地。
“是,奴才告退。”
既然人家不在乎,那她只好不拿出来了。
白芯蕊退出秦承凯的寝宫,轻手轻脚的把门带上。
外头两个值班的小太监一见她出来赶忙狗腿兮兮的凑上去,“师傅,您辛苦了!徒儿帮您守着,等陛下醒了就去芜房叫您。”
白芯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芜房那种地方全是住的太监,虽说这些太监已经算不上真正的男人了,可到底和女子还是有区别的。
白芯蕊不想去,而且她也很少在那边睡觉。
“不必了,你们去御膳房盯着点陛下的午膳,今日陛下大约胃口会不太好,让御膳房尽量弄点清淡的菜色。”
“是!”两个小太监得了命令赶忙去了。
白芯蕊脚步一转就去秦承凯寝殿旁的偏殿,其实大部分时候她都睡在这儿。
反正秦承凯后宫里也没什么人,一般也没有妃子留宿,所以这本该是给妃子们侍寝的偏殿到方便了白芯蕊。
成了她工作之余休息的地方。
而且离正殿又近,秦承凯有什么事随口呼唤一声她都能听见,能第一时间赶过去服饰。
进了偏殿,白芯蕊把门关好才掏出怀里的瓷瓶左右端详。
这东西是蓝若烟留下的,陛下成天让临大人派人守着她看着她,想必一定是什么绝世珍宝。
不然她跑了陛下怎么会那么紧张?
白芯蕊怀揣着一股好奇心打开了瓷瓶的封口,鼻尖凑上去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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