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德听到陆真的询问,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反问道:“陆真人,您这般询问又是为何?若有意与我丹霞宗共谋合作之事,便可着手准备参加即将召开的炼丹大会。若您手中的草药品质出众,在大会上一经展示,必能得到本宗高层的一致赞赏。”
陆真轻轻点头应允,随后向张医师告辞,便与李长风一道,朝林芸所在的疗元殿行去。
路上,李长风终是未能忍住内心的惊奇,调侃着对陆真说道:“真没想到啊,小兄弟你现在势头非凡,竟然与长白仙宗牵上了线,更传闻前几日你还重创了药灵谷,真是愈发威势无边了!”
他的言语中虽带有戏谑之意,但陆真并未介怀,因为他深知李长风一贯如此。然而听到李长风提及此事,陆真也只是挠挠头,笑着回应:“李长老,您可别忘了,当年力劝我与长白仙宗合作之人中,您也在其中。您和林叔二人,可是最为热心的。”
“此言不虚。”李长风沉吟片刻,接着说道,“尽管是我们提出的意见,但最终能发展至此,全赖于你的手腕与机缘。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取得如此成就,足可见你在修真交易之道上确有过人之处。”
陆真听罢,不由得苦笑了下:“何谈修真交易之能,我实乃一无所知之人。真正发挥作用的,还不是仰仗了长白仙宗的高人们?我只是与他们联手,供应了些许修炼所需的灵蕴之物罢了……罢了,不多说了,疗元殿怕就在眼前,我们进去吧。”
两人步入疗元殿内,立刻引起了殿中人的注意。陆真目光所及,发现林羽善正在殿内等候。
林羽善见到陆真,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来了?”
“林叔好。”陆真恭敬地回礼。
许久未见林羽善,陆真发现他似乎更加苍老了许多,两鬓更是添了几缕霜白。
望着这一切,陆真不禁轻叹一口气:他也听说过,自从林芸遭受邪咒缠身后,林羽善便无暇顾及家族修行事务。他一旦抽身修炼之外的事宜,林家在修行界的势力自然也就出现了松动。于是,那些嗅觉敏锐如狐的修真家族早已察觉到林家的变化,纷纷离散而去。
因为大家都明白林芸身上邪咒的凶险,也不知晓能否解开。曾经,哪怕是在最艰难的时候,林家依然有着深厚底蕴,众人可以从林家得到种种修行资源。然而如今,这样的日子似乎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如今,即便家族底蕴犹存,却已显露出颓势之兆。故此,众人自然不愿与这般家道中落之人过多牵扯。正所谓:贫穷藏于闹市无人问津,富贵隐于深山仍有远亲来访。
那些人脉大多仅看重林家的宗族背景,并非真心关切林家的处境。经历此事之后,陆真认为林羽善应当能更深刻地洞察身旁人心的真伪。
林羽善此刻听见陆真向他打招呼,便回应一声,接着只见他轻轻搓了搓手掌,对陆真言道:“诸位在此尽兴交谈,我先行告退。”话毕,他便退出了房间。
见林羽善离去,李长风也随之在陆真的耳边低语一番,随后亦步亦趋地跟随着林羽善一同离开。待二人相继退出房间后,屋内便只剩下陆真与林芸二人相对。
再次目睹林芸,陆真察觉到相较于先前,她身上确实发生了不少变化。
“你来了。”
林芸靠躺在榻上,略显疲态地朝陆真说道。
陆真应道:“嗯。”
交谈之际,陆真悄然运起体内灵力,仔细探查林芸的体质状况。自李长风带回天灵草,林芸身上的封印已然解除,至少,在陆真以真元之力仔细探查过林芸的五脏六腑之后,他发现并无太大异常。
于是,陆真放心地舒了口气。
然而林芸天生体弱,并非短期内就能痊愈,只需日后多服用些滋补之物即可。如今的林芸虽无大碍,但尚未完全康复。毕竟元气大损,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林芸本就根基薄弱,经历过如此剧变,自然需要更长时间修养。
陆真与林芸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言语。两人就这样相对而坐,一时之间,屋内的氛围静得令人窒息。
似是要打破这份沉寂,陆真率先开口:“近来可好?毕竟你刚脱困于诅咒,当需多加调养才是。李前辈在这方面造诣深厚,定能为你配置适宜当下食用的丹药或膳食。”
林芸虚弱地应答:“我很好。这段时间李伯伯一直在这边帮我爸照料我,所以日常生活方面并无大碍。”
她的声音听起来的确虚弱,却又字字清晰。显然,在陆真面前,她尽力收敛自身的软弱,努力表现出与常人无异的样子。
而陆真闻此言,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更好办了。”
话音刚落,四周又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实话实说,林芸对此刻陆真踏入此地的目的,早已洞若观火。这段时间以来,其父亦反复与她提及此事。尽管林芸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她内心深处,自然不愿陆真就此离开自己身边。
论起林芸的出身,虽不及那位仙门世家楚玉嫣尊贵,但也确有几分底蕴。自幼生活在珠圆玉润、仙露琼浆的环境中,自然沾染了几分贵族少女的独特气质。
然而此刻,她正面临一个不得不放手的局面,怎能让林芸轻易接受?然而,林芸并非不明事理之人,纵然带着些许小姐脾气,心中并不服气。但她深知,陆真心之所向,并未停留于自身。即便是她有任何期盼,陆真恐怕也无法顺应心意。
于是,在长久的静默之后,陆真成为打破僵局之人。“林芸,你应该清楚,我今日前来找你,所为何事吧?”陆真深知林芸内心的思绪,但他更加明白,那些注定之事终究无法逃避。一味回避并非解决之道,到了关键时刻,唯有坦然面对。
听闻此言,林芸身躯微颤,紧咬下唇。她的神情仿佛在倾诉着满腹疑虑:为何陆真不愿选择留在自己身边?楚玉嫣究竟有何过人之处,是否自己还不够出色?
然而,万千思绪最终化作一声轻柔的“嗯”。她心中的疑惑并未全部倾诉而出,反而被深深埋藏。
陆真也陷入无言之中,不知如何回应。于是,两人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而尴尬。在随后的时间里,陆真的心境一片纷乱。直至离开病房,踏上归途之际,他仍浑浑噩噩,幸亏李长风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他注意方向。
途中,李长风询问陆真:“刚才你对她说了什么?她竟然认同了你的观点?”陆真苦笑着摇头,回答道:“具体如何说服她,那是不可外传的秘辛。不过即便她心底不愿答应,又能如何?无论她愿不愿意,结果都会照我所说的那样发展。”
“的确如此,她已经明白你的心从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既然如此,即便是强留你在此,也无法改变事实。”
李长风沉吟片刻,如此对陆真言道。
归程之际,二人御空而行,疾如闪电,瞬息间便已将陆真送达家中。
陆真竭力挽留李长风多盘桓几日,然而李长风推辞道另有要务,遂匆匆告辞。见李长风坚持离去,陆真自不便强留。此次得李长风相助,陆真之事得以圆满解决,实乃一大幸事。
随后两载时光,陆真皆居家静养,未踏足外界半步。此番返家不易,陆真深感有必要陪伴家人左右。
如今的陆真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随着公司渐入佳境,举家迁往城中府邸居住。然则华屋虽美,久居其中,却也略显单调乏味。那些整齐划一的公寓楼内,邻居众多,然而彼此生活犹如陌路,连对方性别家庭情况都所知甚少。因此,城市生活一段时间后,陆真的双亲便萌生回乡小住之意。
一日,陆真正与家人共进午膳,忽然间一阵铃声响起,竟是家中座机来电。
“何方人士,竟敢在此刻打扰?”
现今固话已是稀罕之物,故此陆真闻声,不禁微露讶异。且正值饭点,来电之人必有急事无疑。
因此,陆真不敢懈怠,起身欲接电话之际,其母却先行一步,含笑拦下:“还是我来接吧。”
说罢,便走近电话,轻声接听。
陆真望向母亲,只见她面上笑容略显凝固,显得颇不自在。通话期间,母亲刻意压低声音,仿佛有意避开陆真知晓通话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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