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给我把他拖出去,拔了他的舌头打出去!”云淡风轻地样子好似在谈论今日吃食如何一般,丝毫不觉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多残忍。
所有的奴才跪着的身子都不自觉的颤了颤,不寒而栗。
于是曹庄就那么一路惨叫求绕着被拖了出去,被拖去拔舌头去了。
姬雪一向不喜奴才多嘴,以前的奴才也有多半是因为多嘴或者拿来撒气而被拔舌头,因此外宫的人自然是不知道永乐宫的情况,也只是耳闻。
而曹庄正是因为不了解这些,擅自自作聪明想要讨好姬雪,不巧,恰恰是撞到枪口上去了。
处理完了曹庄之后,对现在的情形也有了大概的了解,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是受不住,招呼侍从再扶自己躺倒下来,勒令回头父王过来的时候提前跟她说一声。
姬雪心里想着等会应付言墨的说辞,要是问起她为何昏倒,该怎么说才能让他信服。
该怎么说他才能信服呢?
林朝文把她心爱的花瓶给打碎了?
想要的东西没弄到?
还是什么?
说实话,姬雪自己说这些都不相信,更何况父王呢。
不行!绝对不行!
浑身沉重的跟灌了铅似的,想翻个身都难,心口一阵一阵的发堵,头也昏的不行。这种极度憋闷窝火的心情,在姬雪的心里辗转了几回变成了一种愤恨的情绪。
这一切都是因为齐舒的缘故,都是这个贱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齐舒!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
言墨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听到宫人说姬雪已经苏醒的事情,径直丢下了手中的折子,就往永乐宫中快步走去,他的宝贝女儿醒了能不紧张吗?
沿途经过御花园的时候,桃花已然谢了不少,绿树倒是枝繁叶茂十分的喜人,不远处的湖边栽种了一圈的柳树,此时已是柳絮纷飞,不时微风吹来漫天飞舞而去,黏连了不少宫人的头发,颇有些烦人。
当然言墨此时并没有心情欣赏这风景,一心向着永乐宫的方向走去,宫人都小步跑着跟上去,陛下走的实在是有些快。
终于言墨到了永乐宫,也没等宫人汇报,就大步踏了进去。
“雪儿,雪儿!”言墨焦急地喊道,她醒了肯定特别的需要人在身边,当爹的肯定是要在的,阿卮不在了,他更要好好照顾他们两个的孩子。姬雪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他定然是要极心疼的。
“父王!”看到了脸上带着焦急之色的言墨,不知道怎么的,躺着的姬雪眼眶里瞬间就冒出泪珠来,沿着眼角滑落下来,苍白疲倦的小脸看着十分的委屈可怜。
言墨看的十分心疼,忙走到床边坐下来握着她的手,另外一只手则是摸了摸她的头,无限爱怜。
“怎么样,好点了吗?”
“父王,雪儿没事,让父王担心了,是雪儿不孝。”姬雪深知言墨疼她入骨,因此越是装的委屈可怜,也越是能够赢得他的怜惜。
“你说你,好好的在宫中怎么就气晕过去了?有什么委屈不能跟朕说?太医说你怒极攻心,从而昏倒过去,所为何事?”言墨略带责备地说道,虽然她刚醒不宜再次动怒,但是言墨还是希望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为姬雪做主。
猜到可能会问这件事,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迎着言墨的目光,帝王威严仍然对她产生一定的影响,姬雪不确定自己能否在言墨的面前能够将戏唱完。
毕竟是临时想到的计策,并不能完全深思其中的利弊。
“快说!”言墨看到姬雪脸上略有黯然悲戚之意,急忙催促道。
“父王,此事我本不想与您说,但是,时至今日我不得不说,到底为何父王迟迟不愿赐婚我与宁泽?”姬雪质问出声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朕自有朕的苦衷,你也莫要逼问了,怎么?宁泽欺负你了?”言墨有些疑惑不解,雪儿喜欢宁泽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也知道宁泽对姬雪是避之不及的那种,断然没有半分男女私情,这件事是怎么牵扯到宁泽了?
“不,他哪里会欺负我,不过是我见不得惯他与别人全了鸳鸯之意罢了。”姬雪失落的轻轻摇了摇头。
在之前她已经想好了,要是没有别的合适的借口,就找能影响她的人,能让她的情绪波动之大的合适的人选只有宁泽一人。
全少梁城都知道她宝安公主中意他宁泽,但是让宁泽受到责罚肯定也是不愿意的,倒不如拉那个齐舒出来当挡箭牌。
“什么?宁泽不是并无中意之人吗?”
“是宁泽跟你说的吗?”姬雪的眼睛一亮,有些激动的想抬起身来,但是却被言墨一把给按了下去。
“他确实说过几次,说什么未精忠报国建立功业之前,不想谈儿女私情之事,我见他心意已决,所以也就没有坚持。”言墨边回忆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