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能是提醒王爷多看书少管闲事。”福达打了个哈欠说道,实在是困的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看着福达这个样子,宁泽心知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得闷着脑袋悄咪咪的退出了福达的屋子,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去了。
但是心里还是在打量算计着,齐舒到底为什么送他书签,难道是代表着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其实福达认得这个书签,但是其实就是江南市镇街头上经常售卖的一些小东西,估计是齐舒去逛街了随便带回来塞进去的,万万不可能是故意送给王爷的,而且这个塞进去还不可能是齐舒的故意塞进去,要知道这个东西并不值多少银钱,送给王爷的东西,无论如何齐舒也应该会是准备稍微贵重点的。
但是他都没有说,他还想睡个好觉,有什么事情等到明天早上之后再慢慢说好了。
果然,宁泽在得到这个书签之后格外的珍惜,听从福达的话说是要在这银叶片上挂上穗子。但是一时之间也没有找到合适的穗子,兜兜转转之下宁泽也无法的,只得乖乖去床榻上就寝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酒劲也散的差不多了,困意袭来,也禁不住有些昏昏欲睡,撑不住了,明天再说吧。
但是睡到后半夜快黎明的时候,突然从外面窜出来一个人影,将还在睡梦中的宁泽给生生拖了起来。
是宁三。
睡的有些迷蒙的宁泽看到来人是宁三之后瞬间清醒了过来,宁三过来的就意味着齐舒那边出事了。匆匆穿好衣服之后宁泽就坐到了桌边,着急的询问宁三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找他?
宁三看着宁泽,欲言又止。
宁泽的神色瞬间就冷然了下来,语调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说。”
“小姐不见了。”
“什么?”
“齐舒不是在她的江南婆母家吗?为什么会不见了?”宁泽皱着眉头问道,最近他都在严密监视姬雪,也没看到她暗地里有什么动作,何况这婆母不是先前就已经约定好了吗?
“王爷,刚开始小姐进入了她那个婆母家里一切都还好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两天小姐就没有再从房间里出来了,也没看见过人进去,小姐带来的人全都离奇的消失了。”
“什么?!”
“宁二和宁四打发我回来汇报的,但是在中途的时候我就接到了他们的消息,说是小姐不见了,还请您迅速前往救小姐于危难之中。”
宁泽沉吟了片刻,心知此时半点也拖不得,遂连忙同宁三商量好,星夜赶往江南去找齐舒,但愿一切都来得及。
牵出青稚马的时候,宁泽又心生一计,招来奴才寻来纸笔,以缉拿嫌疑人之由写给了江南的县令,要求他立刻将齐舒所在的那个婆母的府给包围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出,就说是抓捕重犯。
这件事还是怪他疏忽大意了!
当初齐舒告诉他她要去江南的时候,宁泽救已经调查过了,但是碍于那是齐舒的亲戚,家底还没抄个干净,只是简单的查了点,有钱的富商,通州迁移到江南的家族,如此而已。
孰能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深的水?但愿齐舒平安无事。
齐舒无不无事还不知,只是暂时平安还算得上。
她被人关起来了。
关她的人她不知道是谁,只是突然某天朦朦胧胧还在睡觉的时候被人从床上给捞了起来,然后一通捆绑之后便带到了个陌生的环境。
周围安静的可怕,但是偶尔有水滴的声音。每天可以听到两次脚步声,每天总会有冰凉的一双手掰开她的下巴给她喂东西,类似于馒头屑的那种,没有嗖掉坏掉。
只是身上穿的衣物还在一天天的腐烂下去,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周围的潮湿空气也是加剧了这种人腐蚀,让齐舒觉得难受无比。
怕吗?
怕的,那种惶恐害怕到好像窒息了一般,遏住了呼吸遏住了心跳遏住了大脑的思考。整个人眼前黑的天旋地转。
是谁捆了我,我在哪里,谁能救我?这是齐舒每天都在思考的问题。刚刚被关起来的时候,齐舒又蹦又闹又叫,结果在这个身处十分诡异的地方竟然连回声都没有,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恐怖至极,那股寒冷惊悚像是钻到了骨头缝里那样深刻。
她不敢哭,若是哭了话,情绪就像是包袱被戳了一个大洞,以至于难以控制难以保持镇定,寻找机会逃出去。
齐舒很明白,她定然是被人藏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极其隐蔽,但是她都被蒙住了双眼,感受不到时光的流逝,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只是无尽漫长的等待。她不想坐以待毙,她想出去。
但是每当她试图跟喂食她的人说话的时候,对方已极快的速度喂好了饭,然后立马就离开。
倘若齐舒不闻不问的时候,对方好像就会放松很多,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的在做着重复每天的事情。
齐舒觉得自己如果这样的不明不白的消失了的话,定然是会有人过来寻找她的,只要耐心等她肯定是能等到的,最起码宁泽是一定会来找她的。
宁泽一定是会来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