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分。
“砍掉他的四肢和脑袋,支一口大锅,烧开水将他扔进去,煮到肉骨分离,将肉放到厕所喂蛆虫,将骨头一根根的悉数碾碎成粉末,喂给毛家大夫人喝下去,不喝撕开她的嘴也要喂进去。”宁泽又说道。
原以为他会跟毛定武有一番争执,弄清这个怪物到底是为什么囚禁了齐舒,但是当他看到他的时候,忽然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他只想让他彻底消失。
被剃了头的赵定武觉得浑身难受,只想找到一个地缝钻进去,不想面对人群,不想面对这么多的人,浑身如同千万只虫子在咬噬般,痒的他不断的扭动身体被逼的涨红了脸近乎发紫。
宁泽的话依旧没有激起毛定武的反抗,毛定武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被判死刑的下场。
衙役们倒是听了觉得牙都酸,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这未免有点狠了吧。
“在做之前,将他放到江南市镇上暴晒三天,让所有人都看看他,认得他这张脸。”宁泽有足够的自信在做件事的时候不会被陛下惩罚,当然他的心头之恨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消除的。
衙役互相看了看,有些犹疑不定,胡县令交代他们凡是都要顺着这位少梁来的大人物,但是太过分的也不能答应,只是不知道这样不经过审讯直接将人给绑了示众再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将其虐杀的行为,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毛定武牵扯了命案肯定是要偿命的,但是在事情还没有结束之前就这样早早的做决定未免有些不妥?
“尽管去办,出了事本王担责。”看着衙役们写在脸上的心思,宁泽当然知道他们在顾虑什么,但是宁泽既然敢这么说,就定然敢有这么做的底气。
得,大官都这么说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只得认命去执行了,只是手段太过血腥残忍,未免有些难以下手,真不若给个痛快算了。
“不。”一道极其沙哑的声音响起,像是生锈的菜刀刮擦木头的声音,让人觉得十分的刺耳。
在场的互相看了看,谁说的不?这不是当面反驳大官的脸面吗?真大胆。
宁泽知道是谁说的,他全程都在盯着毛定武,怎么会不知道是毛定武嘴唇张合间说的话?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宁泽冷笑说道。
“没碰她。”毛定武又吐了一句,旁边站着的衙役方才明白过来,有些疑惑,不是说毛定武是个哑巴吗?为什么突然会说话了?难不成先前都是装的?
“碰不碰你都得死。”
“她要嫁给我。”毛定武又说道,眼神十分的坚定,仿佛并不为自己的处境所担忧,却是引旁人发笑,身陷牢狱之灾竟然还想着娶媳妇?怕不是在黄泉路上娶。
宁泽简直也是要笑出了声,他都没有娶到齐舒,居然这个人还不自量力的跟他争?疯了?傻了?
“再久一点她。”毛定武意有所指的说道。
宁泽无意与他争执,大夫给齐舒诊治了一番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所以齐舒并没有受到伤害,不然面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早已经挫骨扬灰了。
“按本王说的做。”宁泽甩手准备就走。
“我喂她吃了馒头,给她喝水,她很乖,没有反抗我,我喜欢。”这可能是毛定武这辈子说的最多字的一句话了。
宁泽终是忍不住了,目光瞥到斜后方的桌案,上面有一块黑色的砚台,忍着怒气走到桌案前,然后将砚台拿在手里,几步走到了毛定武的面前。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宁泽手中的砚台已经照着毛定武的脸狠狠的扇了下去,鲜血横飞,溅到了衙役的脸上,宁泽身上穿着的衣袍也是沾了许多神色的血点子。
神情冰冷动作却是暴烈的宁泽,此刻再也没人敢直视他的模样,如同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浑身颤抖。
毛定武直接被宁泽这一砚台给拍昏了过去。
“收拾干净。”砸他的时候因为太用力,砚台飞了出去,又是拍毛定武的面颊,血肉模糊皮肉翻飞,惨不忍睹。宁泽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在颤颤发麻。
那些衙役们不敢违抗宁泽的命令,只得将人拾掇拾掇抬到外面去了,这两天江南的天气也不是很好,时不时的下雨,这要丢到外面暴晒三天,哪里是暴晒,就是风吹雨打腐烂发霉恶臭啊!完了还得砍断手脚然后煮熟碾成粉末,这上头来的大官是真狠。
出了刑房之后,宁泽觉得还不解气,想着去找那毛家剩下的几个人,恨不能就是将他们千刀万剐,但即便是这样,也难消解他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