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也是说了一声,仅凭此,还真的不好分辨呢。
“如此看来,宁王是对晴明郡主情深义重啊,齐尚书,你可高兴?”等到群臣哄闹完了之后,言墨方才不疾不徐的说道,他的重点并不是在这案子身上,而是透过这案子,发现的宁泽和齐舒的关系非比寻常。
尽管少梁城里传其两人的暧昧传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言墨都知道,只不过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陛下,这当中定然有什么误会!”突然,一道浑厚突兀的声音传了出来,武将的那一列里面站出来了一个人。
方结。
“臣与齐舒乃是青梅竹马,知她对广寒王一直持着景仰之心,万万不可能作他想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蹿出来说这样的话,但是显然他不是很想让齐舒嫁给宁泽,不想看到陛下和群臣已经默认他们的关系。
他得不到的,宁泽也别想得到。
“此言差矣!”
唯恐被搅了好事的齐尚书连忙就蹦出来了,开玩笑,这谁,这方结存的是什么心?难道就是见不得他齐家攀高枝儿飞黄腾达吗?
“这姻缘之事,自然是天注定,有些人错过了就错过了,殊不知前方是不是有更好的呢?”齐尚书成心要噎方结,有意说这样的话。
方结明面上住进了将军府,眼下给派到了校场当校尉,保留了将军的名号,这明升暗降的把戏乃是帝王家最喜的招数,谁知道陛下是不是对他提了防备之心呢?
宁泽从小养在帝王身边,可以说是最得陛下信任了,陛下不相信任何人也不会不相信宁泽,所以这常春藤一般圣宠不衰的宁泽,在齐尚书看来就是个香饽饽,在别人眼里看来也同样是个香饽饽。
“倒是有趣,听说晴明郡主和宁王回来之后就病倒了?”言墨又问。
“陛下,宁王那边不清楚,倒是臣女确实受了风寒,归来之时他们跋山涉水,贪玩游览了一番,约莫是玩的过头了,还望陛下赎罪。”齐尚书唯恐陛下降罪,连忙解释道。
“哦?游山玩水倒是好的,可不要像朕的二儿子,贪玩的连宫中都不回了。”想来言墨就有些不满意。
瞄了一眼下面右首站着发呆的姬南,似关切的问道:“太子可知?”
被点到名字的姬南还没有反应过来,被人捅了捅胳膊,方才忽的清醒过来,嘴巴张大知道说些什么,憨厚的脸上有些发傻。
言墨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看着姬南很是不满。
“众卿们还有什么要奏的吗?无事就退朝吧。”
略微停顿了一下,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想汇报的想法。
见此,言墨也不多呆,站起身来挥袖而走。
眼尖的有人发现言墨眼中的不悦已经是十分浓重了,而且是对着姬南的。
最近好像太子经常犯错,经常上朝走神,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陛下唤他他也常常反应不过来,是否意味着陛下已经对姬南心生不喜了?如果心生不喜的话,那储君之位是不是就悬了?
不怪他们想的长远,因为根据先女帝的意愿,现在言墨是代帝的身份,在姬南成年后几年,由姬慈老王爷决定姬南是否可以登基。
如此,从侧面说明着陛下可能要退位了。
无怪有些人忍不住要想的远些,想想,要是在壮年之时就要逼着退位,搁在谁身上都会觉得有些不愿意的吧?
这一朝天子一朝臣,寻思着这也没几年了,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倒霉的可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所以站队站对了,才是最好的结果。
但是,这怕的不就是站错了队伍吗?
直到言墨离去之后,姬南还在怔楞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也没什么反应,看在外人眼里这太子就跟痴傻了一样,原本就不机灵,眼下不是更傻了?
陛下都走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散的散走的走,三五成群的有,独自步履匆匆的也有,更有趣的还有你追我赶的。
方结想要跟齐尚书套近乎,但是齐尚书首先发现了这一点,好家伙,那小腿跑的快的跟兔子似的,追都追不上。方结不好意思追的太明显,只得作罢。
其实他是想弄点小道消息的,关于毛家的案子今日听了之后方结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作为齐舒的父亲,按照他对齐舒的了解,齐舒是个乖女儿肯定都会跟齐尚书说的,万一齐尚书说漏嘴了呢?
但是,方结显然是对齐尚书这个老狐狸,不,老黄鼠狼不了解,以他谨慎狡猾的性子,能吐出半个字算他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