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齐舒已经被自己的举动搞得无比烦躁了,被打发离她远远的墨竹和绿橘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自家小姐焦躁的模样,也有些疑惑不解。
“就不应该这么做的!!”齐舒忍不住挥了挥拳头,然后低声尖锐激动的喊道。
“就不应该如何做?”宁泽的声音忽然跑进了齐舒的耳朵里,齐舒忍不住浑身一哆嗦,将手中的团扇也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宁泽不知道是从哪里蹦了出来,面色有些疲惫,脸上汗津津的,嘴唇也有些发白干燥。
他很累,酷暑使得他有些头昏目眩,在大日头里奔波久了,使得宁泽觉得脑袋都昏沉沉的,十分难受。
看到齐舒躺在躺椅上,不知道怎么想的,心念一动,就将她给拎了起来,然后将齐舒给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箍住不许动,齐舒惊惶不已,为宁泽大胆出格的举动。
“我就抱一会儿。”宁泽低低地说道,他的确是有些乏了,虽然陛下说他的公务都交给左右丞相处理,但是真的要全部交接到他们的手上,别说,宁泽还真的有些放心不下,于是昨夜又是看了不少的公文。
齐舒觉得此时的动作有些尴尬,宁泽躺在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而她自己子则是被他的胳膊牢牢的锁住了,以至于她现在就是躺倒在她的身上而已。
但是听宁泽的声音好像很疲惫,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齐舒自然就是僵着身子不敢动,一直就那么侧窝着。
大约是齐舒没有动让宁泽给放下心来,微风将小池里夹带着清新水汽莲花的香味送到宁泽的鼻尖,闻的只觉的神清气爽,十分舒宜,以至于他竟然睡了过去。
齐舒的身子有些冷?,夏日里谁的手心不是滚烫的?但是齐舒不是,手制住她的时候,在宁泽的脑袋里面只能想到冰肌玉骨这个词,虽是形容人的气质,但是齐舒身上却恰到好处。
被困着不能动的时候,齐舒脑袋里想的只有如果被人发现了,这要怎么解释?好在她先一步已经把人给打发走了,所以现在的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外人以为正在独处的齐舒。
约莫睡了不到半个时辰。
宁泽浅浅平缓的呼吸声有所异变的时候,齐舒自然是感觉到他醒来了。
他的双手极其自然的从齐舒的胳膊处伸到了齐舒的腰际处,然后将她轻轻往他这边挪了挪,自己则是再往后退一退。手没有收回来。
这样,两个人都是侧卧着身子的状态,宁泽微微低下头,然后将下巴搭在齐舒的肩膀上,很是享受的眯了眯眼。
如此暧昧的情形下,教齐舒实在是说不出那种王爷请自重的话。但是她又不得不说,以免宁泽做出更加过分的举动。
“以前你总是不愿意让我靠近你,不,应该是说你不愿意任何像我这样的靠近你,打扰你。”宁泽的声音有着浅浅的鼻音还有淡淡的沙哑,这是刚睡醒来的缘故。
“刚开始,我觉得这样也挺好,毕竟你都要嫁人了,我就不瞎想你了。”
“……”那王爷为何不能继续保持呢?
低低地傻笑了一阵:“其实我觉得现在能够这样抱着你就挺好,只是你我。”宁泽的脸蹭了蹭齐舒后背上的衣服,今天齐舒穿的浅粉色的衣裙,十分的清新。
“都是汗。”齐舒不满道。
“这你都要跟我计较?!我那狐裘不是都抵押给你了吗?”宁泽语气有些夸张的说道。
齐舒没有回答他,两只精巧的小耳朵也染上了绯红,微微有些发烫。
“有些累了呢。”
“……”齐舒不知道宁泽说的这个累是什么累,是身体上的疲累,还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觉着心累还是怎么的的了。
“你嫁给我好不好?”宁泽很是平淡的语气,有些低沉。
感觉到他的鼻尖抵在自己的肩背上,声音有些压抑,应当是低着头说的。
“因为你遇不见比我更喜欢你的人了,阿舒,你还在犹豫什么呢?”宁泽想不明白的事情不多,但有关齐舒的事情却占了很大一部分。
“我知你喜冬天,我知你喜竹,我知你爱苏辛之词,我知你偏爱偏安一隅,我知你心向天下终生疾苦之事,我知你不愿一心错付,我知你空有满腔热血无处施展才华,我皆是知,我懂你,喜你,爱护你,可是为何你不愿意?”
齐舒听到宁泽这样的话,心里也是哽塞难受,吐不出来的那种,但是,但是,其实有时候,也许只是差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