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也不要有任何动作,看完了之后出来我再跟你解释。”
这是赵娉婷在带着齐舒进去之前说的话。
他拉着齐舒一路就出了房门,然后将她带出了暮春酒馆,沿着后院出去走过了几条巷道之后,来到了这家名为美人肆的酒家。
明面上是酒家,私下里做的是什么生意少梁城里常来此地玩乐的人才知道,是个销金窟。
齐舒还没进门就已经闻到了里面传来的脂粉香气了,十分浓郁,而且这味道闻着还有些特别。
“这是从滇国弄来的名贵香料,魏国轻易是买不到的。”赵娉婷看到齐舒下意识吸鼻子的动作,知道她对这香料肯定有疑惑。
其实就算不是滇国的香料,齐舒也不一定能闻的出来,因为她肯定是不怎么来这种地方的。
他们是从后门进入的,所以齐舒也并没有能够看到这酒店的正面,自然也不知道这店的名字。
奇怪的是赵娉婷拉着齐舒进去的时候竟然没有看见一个人,不知道这人都到哪里去了,原以为她会带着自己上楼梯还是怎么的,没想到这酒店的格局不一般,回廊弯弯曲曲,分隔的房间众多,看各自的房间好像有不同的用处。
齐舒看到楼梯的时候下意识就想往上爬,赵娉婷一把把他拉过来,然后带着她反而是往下走了。竟然往下走?看到了往下的楼梯,齐舒直接脸都绿了。
齐舒惊讶的发现这里竟然还有往下的楼梯,难道是地窖地下室吗?
想到地下室,齐舒本能的就想往外跑,身体阵阵发颤,肮脏潮湿的气味、窜来窜去的老鼠虫子,冰凉撕成一片片的馒头皮,那个人被宁泽杀了她是知道的,临死前齐舒连他的样貌是什么模样都不知晓。
于是这种恐惧本能的转换为一种对黑暗幽闭地下的恐惧,齐舒不愿意下去,绝对不愿意。
以为是自己没抓牢所以让齐舒挣脱了,赵娉婷又伸手去抓,下意识的看了眼齐舒,发觉她脸色惨白神情惊恐,冷汗也不断的流下来,极为的不正常。
“怎么了?”
齐舒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无神的看着赵娉婷,哆嗦着摇头,她绝对不会下去的,她不要下去!
发觉了她的不对劲赵娉婷也不敢再逼迫她,顿时换了个方向将颤抖的齐舒给拉到旁边的房间去了。直到赵娉婷带着齐舒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倒了杯茶放到她的面前的时候,她还是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
皱着眉探究齐舒的神情,赵娉婷在脑中仔细思索,推测她突然异常的原因。怎么好端端的要她跟她下到地下就这般慌张了?难不成齐舒恐惧黑暗的地方?也是,女子都是怕黑的吧。
齐舒可能是女子之间比较敏感的那种。
但是赵娉婷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齐舒心性简坚定,断然不是那么胆小怯懦的人,突然变成这样一定是有原因的。
当初齐舒在江南出事的时候,赵娉婷已经返回赵国去了,墨竹也没有上报给他,因而赵娉婷并不知晓此事。
“你且在这里等等我。”赵娉婷嘱咐道,然后便轻手轻脚的走开了。
齐舒不自觉的前后摇晃身体,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但是心里还是格外的慌张,慌张的想要离开这里,但是娉婷不知道去哪了,刚刚这里跟个迷宫似的,她怕找不到路。
“你说你家主人找我,找到哪去了,这么久都不来,放我鸽子?啊?”外面的隔间里忽然传来了一个男子粗声粗气的声音,听着混里混沌的像是喝多了。
这点动静让慌张的齐舒不由得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关注起外面的动静来。
“大人,话不能这么说嘛,您可是我们这里的贵客,主人也是想自己亲自好好招待您一番,您看,您可是宁王爷手下的人,走到哪里都是有分量的人。”声音堪比黄鹂鸟儿婉转动听的女子声音在旁边应了男子的话。
“哼。”男子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听到宁王爷,齐舒不由得就想苦笑,这怎么走到哪儿哪儿都是宁泽,偌大的少梁就没有与他无关的地方吗?
“大人,上次您说道,宁王爷是为了报复方将军才主动夺了他的旧爱,这是真……呜,嗯!”
“嘘!!!!!!!!!!!”男子连忙嘘声,然后将一把捂着了女子的嘴巴,酒都瞬间醒了大半,浑身挣出了冷汗,不由得凶目怒视道:“闭嘴!你个贱人!这话也是你能乱说的?”
女子瞬间伏低做小地说道:“大人,大人恕罪,我这不是一时失言嘛,失言,失言,我不说就是了!来来来,我们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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