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说,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整天整夜不见人影,去哪儿了?”
“齐舒自当是为正事。”
“何为正事?”
“此正事乃我私事,爹爹是否管的太宽泛了些?”
“我是你爹!”
“又如何?生我养我任取我性命如何?”
“齐舒,你怎么变得如此面目凶恶,你什么语气跟你爹爹说话?你要是这样我们就再也不管你了!”唐莲也忍不住出口斥责道,自从齐舒毁了她在娘家的地位,她对她就越发的不喜起来。
齐尚书最是注重保养,那些说他气的吐血上火还是什么都是无稽之谈,没人比他更惜命了。
“管过吗?我跟教习的老师待在一起的久,还是跟你们?”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太伤爹娘的心了。”齐萝看齐舒今天跟发疯了似的顶撞父母,心中简直狂喜,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了,果然以前都是装出来的一副纯洁无辜的模样。
齐舒默了一会儿,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疼的有些厉害,该回去上药了。
“还有事吗?”语气冷漠至极。
齐秦被气的说不住话来,热血直往脑袋上涌,如果他手里有棍棒的话,他一定打杀了这个不孝女。
“取家法来。”齐尚书转头冲着身后的侍卫咆哮道。
像大多数家庭那样,子女不服管教的话肯定是有家法对付的,齐家也不例外,齐尚书小的时候可没少被自己的父亲用藤条抽打,也就是因为去的早,所以打的也不是很多。
但是成家立业之后的齐尚书自己也准备了藤条,作为大家长权威的象征放在家里,现在有人要挑战他的权威,不祭出家法怎么行?
齐舒被他打过的右脸颊已经肿的老高,映着齐舒血红的双眼看的齐尚书有些慌张,好似平时温驯乖巧的怀中小猫变成了凶恶残暴的下山老虎似的,看的他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发现自己的胆怯之后齐尚书连忙又振作了精神怒吼道:“快点!?家法呢!家法!”
齐秦的心里有种预感,如果今天他不能把?齐舒给压下去了,以后就压不住了,她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做女子的,最重要的就是顺从。在家从父母,出嫁从夫君。
以后齐舒要是嫁人了不听话丢的可是他的脸。
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去取了多年不曾用过落了一层灰的藤条,虽然是许久未用,可是这结实的程度可是很不一般。
一下就打的皮开肉绽,连男子都受不住,更遑论女子。
“我再问你一次,你认不认错?”齐秦将藤条扬在半空中,冲着齐舒道。
“何错之有?”
“好好好,有骨气,有骨气!”齐尚书也是被气糊涂了,脑袋发昏也不知道该怎么数落齐舒,但是就是齐舒就是错了!
“跪下!”
二话不说,齐舒“噗通”一声就跪下了,面对着齐尚书衣服的正下摆处,目不斜视。
干脆利落的令人咋舌。
齐尚书的身后还站着唐莲齐萝以及一干下人,齐舒这一跪倒是把所有人都给跪进去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无所畏惧。
所有人见齐舒铁了心要受家法,有些不敢看的已经悄悄闭上了眼睛,而绿橘?和墨竹想要冲过去的时候也是被齐尚书带过来的家丁给制住了,一家之主惩罚不孝女谁人能插手?
当藤条落下的时候,齐舒一下没忍住,闷哼出声。
齐秦是使足了全力的,鲜血立刻浸透了她洁白的衣衫,背上像是墨染般化开了。
疼,火辣辣的疼,耳朵尖锐的鸣叫起来,仿佛突然失去了听觉,痛的齐舒的脸都变形纠结在一起,死死咬着的嘴唇沁出了血珠,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掉落下来。
“你认不认错?”
“何错?!”
又是一下!齐舒忍不住呃啊了一声,双手支撑不住趴了下来,鲜血和着灰尘沾染了齐舒的前襟,脏的一塌糊涂,绿橘也是哭的一塌糊涂,墨竹忍不住就背过了身去。
齐尚书看到齐舒是铁了心要跟他作对,也不问她认不认错了,手上的藤条接连不断的落下,除了能够间歇听到齐舒的闷哼和丫鬟的啜泣声之外,旁边人都不敢看躲过了脸去。
因为实在是太血腥太惨了,齐舒不过一个女子,身子骨本来也不结实,玉做的人哪里能够禁得起这般打?
唐莲在看到齐舒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样子终于也是忍不住开口道:“老爷,差不多了吧。”要是齐舒被打死了,他们对外也说不过去。
其实唐莲心里寻思齐舒活活把自己的名声给作臭了,跟破布似的,与几个男子勾勾缠缠的,还真不如去了算了,她丢的人够多了,生下齐舒的时候就遭了不少罪,现在长大了还是要受罪,想想唐莲就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