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第三,但是这也不代表齐舒在政事上可以有所作为啊?
“你知道当初为什么方结可以打败滇国吗?”宁泽忽然又扯到了方结的身上,这让看着他的姬南又是一呆。
“又为何拖了五年之久?”宁泽又问。
姬南还是不明所以。
“没有人在他背后出谋划策,你以为就这种资质平平、贪生怕死的人也配坐上将军之位?”
“不会吧!你是说这背后都是齐舒在谋划的?”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惊骇之语,姬南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少说占了八成。”宁泽没有说齐舒写给方结的信悉数经过了他的手里,由他誊抄了一遍才让人送到方结处。
最初是出自自己的私心,后来他仔细品味齐舒写的内容的时候,发现她对兵书极为熟悉,针对方结的反馈回来的消息进行周密的分析。
都说战场上的军机瞬息万变,但是齐舒给方结的计策多数都是以不变应万变。
实际上方结学兵法不过也就学了个半吊子,武将多不识字,军师的存在在军队中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所以,齐舒在某种程度上就是方结的私人军事,这使得宁泽嫉妒了好一段时间。
“所以,方结会拖拖沓沓犹犹豫豫的不行动就是因为他没有主见,不知道应对的办法。
那为什么后来又积极主动带着军队进城了呢?还表现出十分威猛自信地模样。”
“估计是应该听到我来了吧。”除了这个可能,宁泽暂时想不到其他。
“我的老天爷啊,没想到齐舒真是个宝贝!你赶紧拿下她!你夫妇二人简直就是天作之合,都是会算计的,就别去祸害人了。”
“夫妇”二字成功取悦了宁泽,使得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但是又慢慢暗淡了去。
“她知道我把方结的名字报上去了。”
“不可能吧!这件事都这么久远了,她怎么可能知道?!方结自己都不知道!”
关于宁泽添上了方结的名字这件事,姬南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还是宁泽酒后失言自己吐了出来的。
“我也不清楚。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反正现在齐舒知道了。”赵娉婷三个字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有些事情姬南也不适合知道太多,他若是知道的话又要带来一大堆的麻烦。,
“要不你跟她说明原委?”
“没什么原委好说的,如果不是因为我把他的名字给报上去,他们已经成亲了。”这件事没得解决的办法,只有等齐舒自己什么时候愿意原谅他。
“哎!”姬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只是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个人又稍微聊了会有的没的,宁泽还是很愿意跟姬南说起齐舒,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好像衔的干草棒涂了蜜一般。
待姬南觉得兴味索然而宁泽又要开始处理公务的时候,姬南便选择了主动退出去而不打扰宁泽了。
待他走后,原本脸上还淡定如常的宁泽,放下了手中的笔,置于桌案上,看着帐篷出口的方向,眉头紧锁。
方结要对他和姬南动手了,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
现在的情形就是很可能下一刻方结就会带着兵士冲进来,然后将他跟姬南绞杀。
他带的人不到一百。如果方结选择先灭了他们的口,然后再对付他们两个也不是不可能,就看他挑哪个顺序了。
虽然已经部署下去了,但是宁泽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但是他又不知道这种惴惴不安来自何处。
要是能够平安度过这次难关,他还想和齐舒说,说他的心意。
他真不是故意要算计她的,如果为了得到他而施行了一些手段,真的是迫不得已……
暴雨将至
少梁城头顶上的天灰暗无比,大片大片的阴云从西边升起,然后慢慢的向其他方向扩散。
颇有一种黑云压顶城欲摧的感觉。
风骤起,地上开始盘旋起许多落叶来,打着旋儿往风吹的方向拥挤着奔过去。
丝丝凉意灌入了每个人的身体,干燥、闷热、炙烤,都被这狂风给吹跑了。
各家各户也纷纷从自家的屋子里跑出来,屋里头已经是十分黑暗了,烛火烧油钱不必要花的也就不花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暴雨倾盆,以缓解这连日来的酷暑气息,焦渴的大地焦渴的人们也应当迎来适时的甘霖滋润了。
豆大的雨点开始噼里啪啦的落下来了,南边的天开始看见闪耀的电光,轰隆轰隆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那是雷公在铸锤子。
小孩们欢呼地在雨中跑来跑去。小小的布衫被淋得湿透,大人们也揩了把自己脸上的雨水,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这场大雨真及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