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一较高下的话。
外面的侍卫官兵,还有难民们,看到这样的情形也都知道,心里大概了然了王爷应该是不行了。
心下都十分的黯然,加上郡主小姐,让他们离开的远远的。所以他们也就纷纷的往后走,把刚刚的那些闹事的难民给带走了。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莫名的难民会去疯抢那些药物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在他们眼里看来,这也肯定没有立马就出现能够医治疫病的药物啊。
郡主小姐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还有毕竟不是本国的大夫,谁知道那个小国的大夫老头是不是故意的?
说这话是真是假,也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真的印证啊。
要说把得了瘟疫的人基本上都是已经被宣判了死亡。
早先的话或许是因为他是王爷,所以觉得可能还有些救,但是,少梁城来的大夫不是说也没办法嘛。
广寒王对他们不错,如此英年早逝,确实是可惜了。
众人纷纷四散开去,但是,赵娉婷却纹丝未动。
至少他想要等到齐舒从里面出来了之后再做打算。
不得不说过去在京城的时候都是宁泽照拂她的,现在魏国已经没有人可以照拂她了,所以在赵娉婷的眼里齐舒是否可以考虑?还是跟他一同回到赵国。
他知道要让齐舒这样心性的人能够离开她的故土,是十分的难说服的,但是只要她一下定决心,她便会同他走。
不管怎么样,他心里想的还是只要他跟他回来赵国,那他们两个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公主殿下,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回到赵国?什么时候动身出发?”赵思明又耐不住寂寞凑了上来。
可是赵娉婷他就跟没有听到一样,理都不理。
大夫在旁边斜着眼睛瞧,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名堂,但是又好像什么名堂都没有看出来。
只是他不由得开始思索,这三人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公主殿下中意的好像不是要求联姻的广寒王,而是这个郡主小姐。
但是公主殿下这几日暴躁得很,他也没敢问吱声再乱说些什么。
这事也就是这个样了吧,公主殿下只让他看了宁泽一个人并没有让他去救治那些难民,再说了卫国的大夫不是也在这里吗?那就没他什么事情了。
当然他也乐得清闲。
这个世界上的人是救不过来的,他又不是大罗神仙,想救谁就救谁。
身为大夫不知道看穿了生死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罢了,罢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呢?不过是庸人自扰而已。
公主殿下都没有操心这件事情,他干嘛要去瞎操心?
还是回去好,赵国就没有这么多杂五杂六的事情。
所以眼下就形成了一副十分奇特的情景,这里魏国地位最尊贵的两个人就在军帐中,外面围着的、守着的却是赵国的公主,赵国的人。
魏国本国的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即便是宁泽现在身上腐烂的不成样子了,但是齐舒仍然半点都没有嫌弃。
待她进去之后,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习惯性地像往常那样怎么照顾来。
宁泽每日都在发着高烧,身体滚烫的足够把冰都给融化掉。齐舒一遍又一遍的用湿的毛巾给他擦身体,碰到那些溃烂的地方,就小心翼翼的躲开。
先前抹过药的地方散发出了奇怪的味道,有些无法分辨颜色的腐水流了下来。
宁泽原本光洁白皙,毫无瑕疵的皮肤已经变得斑驳不堪,不堪入目。
闭了闭眼睛,已经不想再看宁泽的身体了。
这是她欠他的,她要还。
将他的身体给擦洗干净之后,齐舒又给它涂上了邱大夫准备好的药,虽然这个药并没有起任何的作用。
待她收拾好一切之后,齐舒静静地趴在宁泽的身边,然后将自己的脑袋搁在他的胳膊上。
那些药味夹杂着军帐里的潮湿闷热的味道十分刺鼻,齐舒觉得自己并不能嗅到宁泽的味道了。
独有的,只属于宁泽的味道已经消失了,被死亡的气息给掩盖掉了。
悲从中来,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酸楚。
但是她又能怎样呢?她能怎样呢?
“宁泽,大夫说我自己涂的药可能对你有用,可能哪味药对你有用。
但是,我没有守好它们,它们被人抢了夺了吃了。我没能将他们给拿回来,我感到很失落。
我知道,你肯定又要嘲笑我没用了,是的,我的确是很没有用。也嫁不出去。
你死了就没有人敢娶我也没人会娶我了,我要变成没人要的老姑娘了。
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能听到我说的话,想是不能的,如果听到了你肯定会立马蹦起来,然后说一些让我羞赧的话。
你总是这样厚颜无耻!
可是,你要离开我了这个时候我才觉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