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顾清寒无论是在齐国还是在魏国的时候都没有改名字。
自始至终就叫顾清寒,他也不曾动过改名换姓的打算。自从他流亡以来,如果不是因为魏国境内发生瘟疫,人们都将他当作可怜的难民他也不会在少梁城里混得一处容身之地。
但是,事情坏就坏在最近齐国召集各国的动作引发了他的关注,以至于他过分的关心使得谁起了疑心,?在王爷的面前将他给一句揭发了。
虽然他自认为从来没有说过假话,也没有欺骗谁的意思,明明白白他就是顾清寒,齐国已经消亡的高门顾家的后代。
唯一的后代。
“所以!臭小子!你刚开始为什么不说?啊?!青松!你瞎吗?随随便便来个猫啊狗啊都往府里弄?办的什么事!”姬慈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大发雷霆,桌案上的毛笔砚台还有书本画册都被一骨碌挥到了地上,气的涨红的脸,就连白色的胡子都被鼻子呼出的粗气给吹的一翘一翘的。
虽然姬慈现在是盛怒之下,但是气氛却并没有让人觉得十分紧张严肃,至少在顾清寒看来感觉是这样的,姬慈老王爷虽然喊得凶狠的不行,他听了却只觉得十分好笑。
“啊!你说啊!为什么隐瞒身份!嗯?!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害我!”姬慈又再一次质问道。
顾清寒斜眼看了下被挥到地上的《侠骨英雄录》,心想,老王爷说的这句话是不是跟书本里面学得,不然为什么听起来感觉不是像是他平日里的作风?
“王爷,自始至终奴才都叫顾清寒,并无半点隐瞒之意,还望王爷明鉴。”顾清寒也不傻,肯定是要顺毛,但是他多多少少也得为自己辩驳两句不是吗?
“你!”姬慈气结,确实就像是他说的那样,一开始顾清寒就没有隐瞒身份,人家在齐国的时候叫什么在魏国的时候还是叫什么,没什么毛病。
“青松!都怪你!为什么不将此人给我好好查个清楚?混账!还不下去领罚!”
青松一脸委屈,他也没想到有人竟然就光明正大的顶着顾清寒的名字过来王府啊,这顾清寒胆子着实也太大了些!害人啊!
“别辩解了!出去自己领罚去吧。”看到青松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姬慈直接就阻止了,现在他没什么好跟他说的,自己直接出去领罚吧。
“是!王爷。”青松憋屈的看了一眼姬慈,然后慢慢退下身子出去了。不然还能想怎么样,毕竟人是他推进来的,当时也没留个心眼,以后要放在心上了。
顾清寒吐了吐舌头,没敢接受青松要剜掉他的眼神。
等到青松出去之后,门也合上了之后,姬慈的脸色才从刚刚怒色正高涨的时候恢复了正常,红色也褪去了。
“你怎么打算的。”语气有些低沉。姬慈凝了凝神色,年纪大了稍微激动些就容易脑袋发昏,以后还是不能模仿话本里的人说话了,遭不住。
“王爷打算怎么做?”顾清寒没有回答姬慈的话反而是反问了一句。
“哦?”
“王爷无非是放了我,亦或者派人将我困住送回齐国,这都看王爷怎么打算,决定权并不在我。”
“有点意思。”姬慈后退了两步然后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顾清寒。
“老王爷,广寒王和晴明郡主去到齐国,在此过程中我人微言轻,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看着姬慈眼珠转的样子,顾清寒就知道他在思索着他的可利用价值。
而且今天王爷表现出的这幅勃然大怒的样子根本跟往常是两幅模样,所以分明就是演出来的。这演并不是演给他看的,很可能是演给外面探听的人看的。
毕竟跟随老王爷也有一段时日了,平日里是什么模样也是看的一清二楚,所谓的文书其实更多的是给老王爷抄诗词,或者是誊写他写的龙飞凤舞的神思之语,私下里的老王爷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冷漠严厉,反而是个很可爱的老头子。
像是他的祖父一样。
“对于齐国来说,我只是斩草除根还没有拔除的一小节烂根而已,而王爷和郡主则是不同,尤其广寒王对于魏国的意义重大,可是功高震主的臣子。而郡主却是王爷的死穴所在。”老王爷有看得透的地方,他自然也有。
“哼。”姬慈鼻腔里冒出了一声冷哼,虽然他看不惯顾清寒这样说,但是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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