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打包家仆

    宫门两里之外，十万将士肃穆成阵，蓄势待发。步兵粼粼，兵车萧萧。日耀凌空，青天壮行，一望碧行无际。各阵将军勒马而立，只等主帅归来，三军竟发。

    征礼完备，却迟迟等不来主帅归阵。有些士兵低声议论起来。屈突通一马当先，表情严正。此时眼中却也闪过一丝疑虑，“来人！”一个副将打马上前，垂首静待吩咐。“重新备壮行酒！”屈突通沉声道。副将惊诧了一下，回头看一眼急需安抚的士兵马上心领神会，急忙命人去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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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极宫外，红墙绿瓦，高严森森。燕雀似乎飞不过这高厚的宫墙，偶尔闪现盘旋，最后还是无力没在重重宫闱之中。鸣蝉声声，深隐树丛。玄武门远处一棵倒杨柳树荫下，停着一辆鸦青马车，帘布遮得严严实实。只见一个车夫规矩盘坐在马车前，车中之人却始终没有露面。

    “世民怎么还没出来？我这心里惴惴不安的。”长孙无名不停地往宫里眺望，又过片刻，长孙无名下定决心说道，“不行！我得进宫去一趟。”清兰在旁拉住长孙无名，“王妃您别急！王爷既然说过会从玄武门出来就一定会的。说不定是宫里有什么事儿耽搁了呢？您进宫去要是和王爷走岔了。连这最后一点会面时间都没有了。”

    长孙无名镇定一下心神，轻声说，“清兰你说的对。是我着急了。”清兰紧紧扶着长孙无名点点头。眼神也不由殷切地望向宫门口。他也进宫去了，应该会和王爷一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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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重死寂的内殿之中，空气紧张地似乎已经凝滞不动。李渊仍旧怒气勃发，高声怒斥，“你说！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想干什么？！”李建成在旁虚虚挡着，生怕李渊再控制不住。一耳光甩下去。

    “儿臣……无话可说。”李世民矮身跪着，血丝不断从他嘴角溢出，他却毫不在意。“你！”李渊彻底被李世民这种不言不语的态度挫败，只怒骂一声“逆子！”。然后广袖一甩坐在椅子上。裴寂悄悄上前奉上一杯茶，“皇上万不可怒气伤身。二公子既然不愿意说，您就等他想说再问！”李渊正喝了一口，闻言将茶盏拍在桌上，“朕什么时候想听还得看这逆子什么时候说？！”裴寂本想博得李渊欢心，哪知正戳在他的火气上。自知失言，遂退至一旁，不敢多言。

    李建成大步上前，“父皇，是二弟有错！思虑不周。请父皇暂且息怒，这宫外还有十万大军等着发兵。错过时辰影响士气就不好了。”李渊闻言，神色一动。想了想，犹自把气闷下，厉声说，“你给朕好好反省！等出征回来不会饶你！”李世民抬头看了一眼，低声说，“谢父皇！儿臣谨记。”刚一起身，李建成就赶忙拖着李世民往殿外走去。生怕再有什么岔子。

    李渊颓然坐在椅子上，无力地对谨慎立在旁边的裴寂可笑，“朕这些个儿子。没有一个是囫囵的。老三元霸蛮横，老四元吉暴躁，建成虽然识大体，却太过柔顺。老二世民？呵，倒是个不服软的。可这有什么用？！”裴寂在旁静静听毕，低声说，“皇上不必如此哀愁。太子建成是臣看着长大的。依臣之见，太子并非柔顺，而是心存慈悯。这才真正是治大事的好材料！”李渊看了裴寂一眼，沉声叹口气，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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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快看！是王爷和长孙少爷！”清兰兴奋地指给长孙无名看。长孙无名一眼望见李世民和长孙无忌。李世民身穿亮光银片云甲，只护住心口腹下等要害部位。修长有力的胳膊夹持着银盔，信步走来。果真男儿是要靠戎装，李世民身穿盔甲的模样意气风发英气逼人。

    “世民！”长孙无名迎上前去，“你的脸……”走近了才发现李世民双颊异样红肿。长孙无名眼中满是惊讶，小心翼翼地去触李世民脸颊。“我没事。”“是皇上？”长孙无名颤声问。李世民滞了一下，微点点头。“怎么会这样……都要出征了。”长孙无名不可置信地问。看出李世民不欲过多解释，长孙无忌忙截断话头，“无名，男人的事你不用管！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军队马上要出发了，不能再耽搁。”长孙无名虽心有不甘，还是忍住，对长孙无忌叮嘱，“哥！战场凶险，你一定要照顾好世民。”长孙无忌郑重点头。

    “无名，我离开后，你尽快搬到承乾殿去住，方便传唤御医。”长孙无名点点头，仍是不舍松手，已经有两个士兵牵了马来。“听话。”李世民抽出手快速翻身上马，目光往鸦青马车上看了一眼，扬声道，“一切顺利！”说完策马往前奔去。长孙无忌奔出一段，还是不由回头看向神秘的鸦青马车。

    鸦青马车内并无声息，只有车夫听到一个低低的清丽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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