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飞沙走石,混乱充斥着喧嚣的人声。呼喊、哭叫、哀求、怒吼,纷纷涌入耳膜。日头凌空,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气。
柳折的背生硬地疼着。意识模糊间隐约知道被推上一个床榻,脊背撞在床柱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一个士兵立刻重重压在她身上,在她身上胡乱摸索,嘴巴在她脖颈脸庞大口亲着。柳折咬牙奋力挣扎,士兵们却哄笑起来。
“排队排队!老张第一,我第二,你们往后排!”“凭什么?你们先玩儿了,还有什么好玩的?”一个士兵不服地嚷嚷道。“别争了。前面的都快点儿不就得了!”又有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趴在柳折身上的士兵粗声喘着气说,“只怕这妞儿让人欲罢不能!嘿嘿……”说着将手伸向柳折衣衫。
柳折将袖箭抓在手心,奋力挥手朝士兵脖子割去。不想却被其险险躲过,只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血痕。那人看柳折还要反击,怒从胆边生,抡园胳膊打了柳折一个耳光。柳折只觉脑子嗡嗡作响,视线已经不清。“他妈的杀了我两个兄弟还想杀老子?!看老子怎么对付你这娘们儿!”说着已经粗暴地撕开柳折身上软甲,襦服被猛地撕开。胸口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寒意侵来,心口抽痛。柳折只觉得此刻比死还难受。
“不要!”一声低咽从柳折喉中发出。身上士兵吻上了她的胸口,柳折胃中翻涌不止,抑制不住干呕起来。那士兵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粗鲁地撕扯着柳折束裙。男人的笑声、昏沉的光线、晃动的床幔让柳折森森发寒,心中是无以复加的绝望。
“砰”地一声,木门被踹开。尘土飞扬窜入。丝丝光线照射进来。一个沉重而慌乱的脚步声响在耳边。看到床榻上衣衫不整的柳折,那人有一瞬间的寂静。
“我要杀了你们!”男子一字一字咬牙说。嗜杀之意如惊天巨浪卷袭而来。士兵被一剑刺穿胸膛,血花四溅。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只是片刻,柳折被紧紧拥入一个怀抱。李世民身上血气浓重,戾气横生,冰冷的铁甲生硬地抵着柳折。他眼中一派滔天怒火,旋即却被浓浓的伤痛取代。李世民沉默着拢紧柳折衣衫,紧紧抿着唇,什么都没说。,名叫陈阿悬的粉衣舞女无声脱下身上大氅,递给李世民。李世民看那女子一眼,默然无语接过为柳折披上。猛一用力,将柳折打横抱起。
房子外光线刺眼,人声吵嚷不止。唐俭、刘弘基二人飞马赶来,刘弘基一身血衣,破烂不堪,衣不蔽体。脚上没有穿鞋。二人见状,都是大惊失色。唐俭面色凝重伸手去触柳折。“别碰她!”李世民一声怒喝。唐俭只好收手,小心翼翼地开口,“这……”刘弘基突然一掌击在唐俭心口,怒气冲冲满是悲痛,“你先去救我干嘛?!”
“她没事。”李世民勉力压抑着情绪开口,语声冰冷瘆人。“唐俭,这笔账我回头跟你算。”两人一听柳折没事,顿时松了一口气。唐俭点头,自认过错。
城门口突然一阵骚动,马蹄声声震荡耳际。一群黑色重甲士兵冲入城门。当首一人策马疾驰而入,跟随在后的黑骑纷至沓来。“关城门!”薛仁杲怒吼着,巨大沉重的城门“吱呀”作响,荡起尘土层层。城门附近唐军被穷途末路的敌军屠戮,城门被薛军强力关上。丁前城一下陷入冰火五重天。唐军和剩余薛军各据一方,在嘈杂的城中对峙。纷乱鼎沸的人声被肃杀的刀兵之气震慑,都不敢再作声。李世民面色凝重,看着柳折眼中百转千回,不得不让刘弘基先将她带离薛军视线。
薛仁杲注意到李世民。狞笑着说,“李世民!你竟在城中?!我该说你心急还是愚蠢?被我堵在城里,你还能活着出去吗?!”李世民不为所动,语声带讽,“十万大军被杀得只剩一万,到底是谁愚不可及?”薛仁杲怒气冲冲盯着李世民,随即发狠道,“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密闭的丁前城中,唐军薛军各占一半。梁实所带两万,薛军两万。如此,又是一场硬战。梁实大部尚在城后缴敌,唐军一时人马势孤。薛仁杲丢了高墌城,如今再失丁前城。他若要稳住根基,就必须杀死李世民,夺回城池。
李世民翻身上马,拔剑出鞘,血染剑锋。薛军众人微微一退。薛仁杲凶狠地盯着李世民,忽然阴险大笑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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