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烈唯一血亲的去向,恨不得快些将惠范一拳打个半死抓回去*问。
无奈小楼四处起火,宇文融接连闪避纷纷砸落的事物,不得不高声叫道,“及烈!以后还有机会抓他,现在不逃我们可能就要同归于尽了!”
及烈充耳不闻,左手为掌,右手成拳,每次出手都是化繁为简极质朴的招数,惠范数次用刀抵挡被震得虎口发麻,暗暗惊异对方真气的精纯,除了名师指点和经年苦练,其天资之高只有当年御剑无敌的元璇玉可以比肩。
一丝妒恨掠过惠范心头,他脚踏地板腾身闪开烧塌的门扇,忽在半空扭身扑向低头躲避火舌的宇文融,及烈惊骇,大喊“阿融躲开!”侧转身子要去拦截惠范。
火焰浓烟里寒光闪烁,及烈心道不好脚下用力想要跳起,哪知地板承受不住力道骤然破裂,及烈一脚踏空随着木屑火星下坠,另一只阴阳轮贴着他头顶旋转飞过,割断几缕头发。
惠范舍弃宇文融,踏住一块歪斜将倒的柱子借力跃起凌空接住阴阳轮,抖手再次打向及烈,自己垂直下落挺刀疾刺,及烈身在半空手按腰间宽宽的牛皮腰带,呛哴一声软剑出鞘,及烈挽个剑花拨开阴阳轮,再无时间挡开惠范紧随其后的杀招。
危急间软剑打在钢刀脊背,及烈借这小小依凭硬生生错身,勉强躲开要害钢刀贯穿小腹,及烈剧痛,张嘴要叫已摔进湖中咕噜噜呛得气管里都是水,惠范手握刀柄就要趁机将及烈劈为两半。
湖底一人游鱼般眨眼赶到,顺势握住及烈的软剑向惠范项颈缠去,*得对方放手上浮,水中战斗与陆地有很大不同,软剑在水里又是极占便宜的武器,惠范错估上浮速度被软剑划中肩膀深可见骨,剑锋寒凉冰冷,在水底散发淡淡白芒,剑身周围凝结越来越多的冰粒。
惠范恨恨退走不知所踪。
及烈被人托出水面,他大口大口吸进氧气,恍惚间听耳畔一人轻轻“咦”了声,及烈眨掉水珠也是惊愕,软剑犹浸在湖水里,以剑身为中心湖面逐渐冻结扩散出一层薄冰。
“还给我!”及烈作势夺回软剑,扯动伤口嘶声痛呼。
救他的人将剑塞进及烈手里,小声嘀咕,“又不会抢你的,急什么。”
及烈心里颇为不安,“对不住,只是这柄剑是我和亲人相认的唯一信物,恕我冒犯了,恩公。”
那人也不答话,带着及烈游到岸边拖上去,及烈这才看清救他的人身穿深蓝衣衫,巾帕覆面只露出灿若朗星的一双眼睛,正对他没入小腹的钢刀微微皱眉,“你伤得不轻。”
及烈不敢自行拔刀,忍痛答道,“不碍事,我师父医术很好,住处离这里也很近。”
那人追问,“你师父住在哪里?”及烈不答反而紧紧抓住蓝衫人衣袖不放。
说话间整栋小楼烧得倾斜,好似一团巨大火球轰然崩塌。
刚刚结冰盈亮的软剑暗淡无光,在及烈手中犹如废铜烂铁般沉寂。
及烈盯着蓝衫人的眼睛一字一顿,“你究竟是谁?”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