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去。”及烈向后一扯又向左侧一递,如月钩弯曲的头部勾住平棱锏齐齐朝少年肩膀打去,锦衣少年手腕抖动,屈臂撞上锏身,平棱锏粘着弯钩偏离方向打在空处。
锦衣少年也急了,骂道,“你这人脑袋里塞的都是石头吗?敌友不分!不知好歹!别真以为我不敢教训你!”
“有本事你使出来啊!”及烈火冒三丈,那少年宽袍大袖本就影响身手,更别说至今不肯放下左手臂里那坛酒。
说话间两人以快打快已经隔着兵器架对拆了二十几招,如月钩和平棱锏残影重重,在兵器与兵器间狭窄的空间里劈压撩刺比之空地更显招式身法的精妙,遥遥望去,好似翩翩少年朦胧月光下相对急舞,情景颇为赏心悦目。
两人打得正激烈,突然同时收招各自向后疾退,如月钩和平棱锏一起脱手打向破空而来的黑色弹丸,三者在半空冲撞炸出巨响,霎时庭院里浓烟滚滚伸手不见五指。
及烈遭逢突变立时屏气凝息隔绝烟气,耳听嗤嗤之声奔向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暗器打过来不敢用手去接,忍着腹部疼痛提气上纵,犹如利箭穿透烟尘浓雾窜到半空,迎面一柄铁法尺泰山压顶般兜头砸下。
他正要挥掌相抗,斜斜飞出个圆滚滚的东西撞歪铁法尺后碎裂,刹那酒香四溢,及烈趁机伸指一点铁法尺,借力在半空改变方向荡到屋脊之上,那锦衣少年在相邻屋脊上连连跺脚,肉疼自己抛出去的美酒。
“妖道!”
一见偷袭的来人常持满,及烈恨得牙根发痒。
常持满落在围墙上,冷笑几声,“算你小子命大,现在李腾空那臭丫头不在,贫道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救你。”
未等及烈或是锦衣少年有所动作,庭院四角哨声急促,宇文宅邸周围几栋高楼黑漆漆的窗扉纷纷被推开,跃出数十黑衣蒙面打扮的刺客,将一方庭院围个水泄不通。
锦衣少年咂舌,跳到及烈身边问道,“全都是来杀你的?你也太能结仇了,活到这么大可真不容易。”
及烈横他一眼没好气的反问,“不是你带来杀我的人吗?”
锦衣少年呲牙,“那我刚才干嘛出手救你?还浪费我一坛子李花酿,我家也就守岁的时候能分到十坛,本想和你喝几杯,现在全被臭道士给毁了。”说到最后少年顿足捶胸,恨不得立即大哭一场来悼念洒光的好酒。
及烈眉头紧皱,“你到底是谁?阿融失踪真的与你无关?”
“他是李氏皇族里最嗜酒如命的汝阳王,名讳嗣恭。”
一名黑衣人手持银白色三角令旗立在屋脊边缘,无声无息好似冥府幽魂,他声音飘渺空灵,淡然续道,“当今皇帝长兄宁王的独生子,腾空姑娘的半个师弟。请及烈兄弟放心,宇文公子是自己因事离开,有高手护着不会有什么危险。”
李嗣恭环胸而笑,“这么说你们不是来找茬的。”
黑衣人点头,目光转向常持满应道,“昨夜有一十八名兄弟连同令主受人唆使去刺杀及烈兄弟,不幸遭遇妖法袭击,得及烈兄弟和腾空姑娘相助,令主和五名兄弟活着回来,尚有十三条人命的帐我们要和这妖道清算,请二位稍候,夜无生要借贵地讨债。”
常持满瞬间面无人色。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