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顾不得追赶春十娘,将及烈团团围住。
崇一扒开及烈眼皮,见他瞳孔扩大,眼神涣散,沉声道,“鸠毒。”
元璇玉扶起及烈盘膝坐在他身后,目光转向李嗣恭又转向及烈手中的锦囊,李嗣恭点头,一把抓起锦囊递给崇一道,“先生,及烈有我母亲护持,请先看看这里面是否圣药底野迦。”
崇一勉强压抑住心头重重疑问,扯开锦囊,里面是手掌大小的银盒,盒盖精雕白鹤振翅的图案,盒盖一开他顿时目瞪口呆。
盒子里空空如也。
李嗣恭立即搜惠范的尸身,一无所获,元璇玉黛眉微蹙,旋身而起,翩然越过高墙追赶春十娘,李嗣恭接替她坐下掌按及烈后背风门穴使用彻视之能,心神沉凝,运行真气为他强行驱毒。
叮叮两声,毒针弹出及烈体内刺入花茎,两株牡丹渐渐花瓣蜷缩寸寸枯萎,一团黑气缓缓在及烈眉间浮现。
皇城内乱相已收,兵士将死尸拖走,诸多伤者自有奉诏而来的御医和尚药局医女诊治。
宇文融和李腾空无官一身轻,大理寺卿客客气气请两人提供女官袁衫罗受太平公主唆使毒害皇帝的证词,签字画押后出了官衙步入内宫回复皇帝,天际曙光初绽,晨雾朦胧。
宇文融摇头道,“好长的一夜。”
李腾空衣裙飘摆恍若天人,仰望长空幽幽叹息,“我本不想再参与皇家之事,惟愿为天下百姓行医济世来了却残生。”
“腾空恨我吗?”
持盈从花树后转出,手扶树干迎着升起的朝阳俏然而立。
两女目光轻触俱是轻愁薄怨,持盈凄婉一笑,“还有谁能比药王的弟子验出毒药更令人信服呢?若我说根本不知道皇帝的计划你信不信?”
李腾空轻声道,“那又有什么分别,既然公主殿下在此,请转告皇帝腾空幸不辱命,告退。”
言罢扭头飘身而去。
持盈追了几步,泪珠扑簌簌滚落双颊,凄苦的模样让宇文融进退不得,尴尬的叫了声“狐仙姐姐……”
持盈怒道,“谁是你姐姐!我能把人撕成两半你不怕吗?”
见宇文融面色微变,持盈冷笑道,“你当然怕,宫廷里只有让人怕你才能活命,不够狠,不够强,说不定哪天就会被拖进深宫死无葬身之处,想当初酷吏带官兵包围宫殿要抓我们下狱时我还不到十岁。”
她目光迷离,似在自言自语,“深秋的枫叶红得像血,宫人害怕,没有一个敢来扫院子,地面上堆积厚厚一层落叶,大哥护着我们这些年幼的弟妹挡在最前面,父皇躲起来谁也找不到,那些官兵都拿着钢刀,我怕得要死,可是不敢哭,躲在大哥身后只盼着不被发现,然后她就出现了。”
持盈双眸射出灼灼光彩,“她从来不开口跟我们说话,我以为她不喜欢我们,谁知她会迎着刀向狗官走去,刀砍到她身上反而会掉转方向刺在自己身上,鲜血和红叶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那些坏人也被她吓走再也不敢来惹我们,你看,想要活着就必须心狠手辣。”
持盈臂弯间掉落染血的娟带,袅袅踏入花林树木,回眸射向宇文融的目光凌厉阴狠,“你敢多嘴多舌我必杀了你。”
花雨纷纷,伊人无踪。
宇文融心情复杂的站在原地呆愣半晌,对这位李唐皇族的公主感觉十分微妙,摇摇头,径直去太极殿面见李隆基。
经历两次血腥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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