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按阿瑾定的规则,吴先生代表栖凤庄,对祥记也有相当的权力。阿瑾现在的情况,我这里有些建议,本来也想找个机会和栖凤庄谈谈。”
“令郎为祥记付出了很多,如果他同意,我都会支持。”
南宫定康有些尴尬,“我没问过他,一直也没什么机会谈这事。所以……。”
“也是,南宫先生请说。”
“碧海堂可以整个收购祥记。把上次所有的股份都做个清算,我可以答应,多算一成退股。”
吴在新皱起眉头,微微摇了摇头,“这个,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栖凤庄不会退股。南宫先生真打算要这么做,吴某还是建议先与令郞谈妥。云石……,还是很要强的,毕竟如果真要这样,当初,他就不用这么辛苦坚持了。”
南宫定康点点头,“现在的祥记并不是空壳,有很多人要养。我不想祥记因为他,有什么问题。所以,我想如果碧海堂能接过,可能对祥记、对大家都能有交待。”
“吴某还是这句,如果要这么处理,先与令郞谈妥。”吴在新笑着坚持原则。
“南宫知道,这只是一个建议。如果不涉及收购,在生意上,碧海堂是不是能与祥记合作呢?”
“这个,要看什么生意。”
南宫定康笑起来,“其实,我也没想好。不过,南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吴先生能不能把祥记的全盘计划告知?我明白,这个最好也是通过阿瑾……。”
吴在新又想了想,笑道:“他是你儿子,我才是外人。吴某明白,先生做的都是为了他。说一说也无妨,只是我说的,当然没令郎更详细、完善。他的计划很大,建议南宫先生,听我说过后,最好还是能再和他谈谈,令郞确实,想人所不能想。”
“是,我定会和他详细谈谈。”说完,有些自豪的接了句,“我知道这么说不太谦虚,不过,阿瑾从小聪明。”
光是概要版的祥记发展方案,吴在新就说了一个时辰,南宫定康时不时问些问题,很细致,直到天黑才大致交待清楚。
“计划很大,这不是一个祥记能完成的。”南宫定康听完下了定语。
“是,我也这么和他说过。这不是我们栖凤庄和他,能在短时间内搞起来的。”对南宫定康的话,吴在新完全赞同。
“但想法很好。”南宫定康笑着说。“那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弄?”
吴在新叹口气,“先让祥记活下去。”
南宫定康想了想,“这样,我让松然和你谈谈具体生意上合作的事,让松然以郦家的产业先和祥记合作。这样没涉及到碧海堂、南宫氏,对祥记、对阿瑾来说,应该没这么敏感。”接着又笑着介绍了下郦松然,“松然是淮安郦氏唯一的继承人,郦氏家产也有不少,这些年,一直是由我们托管。对我们来说,这些也是要慢慢还给松然的,如果吴先生同意合作,也是给他个机会接收家族生意,毕竟,老郦家要靠他了。”
“南宫先生说的太客气了。郦公子,也是年青有为。”
“不过,这样的话,祥记的事,暂时就都在吴先生身上了。南宫知道担子很重,也知道,这其实,应该是阿瑾的事。”南宫定康不好意思的笑笑。
“吴某本就没打算推脱,不然也不会来兖州了。再说,栖凤庄在祥记总共投了二万,我们也是生意人。”吴在新大方的说。
“好!南宫设了酒菜,先为吴先生接风。”
“多谢。我能不能看看令郎?”
“当然可以。”南宫定康想了想,有些为难的说:“能不能请吴先生帮个忙?小杜大夫、庄大夫一直和我说,兖州条件并不太好,最好,能让阿瑾回平阳养伤。其实,我也一直是这么觉得,但,阿瑾……,嗯,怎么说……。”南宫定康说到这里又自嘲的笑了笑,“其实大家都明白,现在吴先生和阿瑾的交情,也比我这个做爹的更……,不知能不能帮这个忙?”
“不瞒南宫先生,在泉州的时候,我就劝过,不过,他心里好像有疙瘩。我不知道先生是不是和他仔细谈过?”
南宫定康低着头,想了很久,终于缓缓说:“这之前有些误会……。他娘亲和姐姐都有和他提过……。”又停了很久,“我明白吴先生的意思,但,从他醒来到现在,我们还没见过,我担心他的伤……。”长叹口气。
吴在新有些理解的笑了笑,“我想他不表态,应该也是想和先生谈一谈吧。”
“现在?是不是合适?”
“回平阳,对他意义重大。如果不解开这个结,我想他不会答应回平阳。”顿了顿,安慰道:“我先看看他,情况如果可以,我会建议你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