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当然,‘关心则乱’这四个字,南宫瑾是不会承认的。
“有故事?”付青双笑起来,在他身后说:“这几天我都不在荆州,别找我了。放心,郦松然我帮你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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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多日,南宫玉炎再次请杨俊远到平阳城外,不过,这次没约在旭日村。
练溪村离平阳不近,却是阡陌纵横、鸡犬相闻、少有人声。杨俊远站在田头,看着无边麦田,涌上阵阵诗意。
“杨公子是想一直站在这里吗?”南宫玉炎不冷不热的说。
真是扫兴,如果是壹壹在这里,一定要喝上几杯,吟诵一番了。杨俊远笑笑说:“南宫兄带路吧。”
这是个小小的庄子,里面只住了两户人家,见南宫玉炎进来,看门的老人家点着头,“大少爷,快进快进,今天风大,冷了。”
房间简单,却打扫的干干净净,明显是因为主家要来。
“你家的庄子?不错呀,就是离平阳远了点。”杨俊远笑着说。
南宫玉炎不搭话,任由庄子里的人上茶和农家小点。过了半晌,南宫玉炎抬头,“我要货。”
杨俊远被他说的一愣,“南宫兄,这事就算了吧。大家朋友一场,我也不想做的太绝。”
“之前荆州查的严,搜走了很多货,还抓了好些人,我听说官府的矛头一直指着蒲州范家。不过,现在倒是松下来了,荆州城可能还进不去,但城外已经和原来一样。”南宫玉炎正色道。
“唉。”杨俊远叹气,“南宫兄,我的货也是从范家来的,官府要这么搞,以后大家不好做。再说,为什么非盯着荆州?中原这么大,何处不可?”
“你不觉得可惜吗?”南宫玉炎盯着杨俊远问。
“可惜?我只知道止损。”杨俊远摇头苦笑,“唉,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扔钱,南宫兄可是到现在都没付过一文。可惜?呵呵,南宫兄说的轻巧了。”
“我把这庄子给你。你给我多少货?”南宫玉炎说的很平淡。
杨俊远又愣了愣,“如果还是荆州,我劝南宫兄算了。唉,南宫瑾要是留在荆州,这事就难成。听说他和荆州官府关系很好。荆州真要成,要么拉他入伙,要么等他不在的时候试试?”说完还是摇头,“何必,不如其它地方另起炉灶。”
“哼。”南宫玉炎心中不快,“你是说我连一个不知哪来的野种都搞不过?也太小看我南宫玉炎了吧!”
“哪里哪里。”杨俊远笑道:“小弟自是知南宫兄有手段,只是卡在钱上。但这个问题,也是小弟的问题。没钱,小弟真是给不了货,大家都要吃饭的不是?还请南宫兄见谅。”
“我刚说把这庄子给你的。杨老弟是看不上眼?”南宫玉炎十分不客气。
“怎么会。”杨俊远继续道:“这地方自是极好的。不过,上次的货价值两万,过了大半年,就算不算利息,这庄子,南宫兄是想抵多少?”
“如果我不给你庄子,你就是纯亏两万。杨老弟,你自己想好。”南宫玉炎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
可是这庄子,好像不是用来还之前的账,而是抵新货的吧?这南宫玉炎算的什么账?杨俊远像是想通了的样子点头,“说的不错。不过,我劝南宫兄一句,不要和那个野种硬碰硬,上次这么一搞,南宫兄没损失,我心痛。”
“你是不给了?”南宫玉炎表情微怒。
杨俊远想了想,笑道:“也不是这么说。只是,小弟听说,南宫瑾要回平阳了。若是他真的回来,是不是想点办法不让他再去荆州?如果这样,我们倒是可能再试试。”
这句话,让南宫玉炎的眼里喷出火来。杨俊远暗暗笑了笑,“南宫兄别气,说来说去,不过因为他是本家长房的嫡子,本家的身份总是占些便宜。”
听他这么说,南宫玉炎心中虽怒,但也不好对他发作,只得尽量冷静下来,不搭话。
杨俊远起身,“这事,南宫兄再好好想想,若有了主意再和我说。主要是,我也不想南宫兄平白亏了这个庄子。”见南宫玉炎仍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笑道:“这几日,我要回蒲州了,南宫兄有事来蒲州找我就可以。”说着又四周看了看,笑着说:“这庄子是不错,可惜还是在平阳境内,若是在蒲州就好了。
杨俊远正要出门,听南宫玉炎道:“如果我有办法让南宫瑾不回荆州,你就给我货?”
“来蒲州,你知道我住哪里。”杨俊远说完微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