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在雪原上追着姚芳渟的踪迹策马狂奔,不多时,远远见一人一骑正循原路而回。但南宫瑾的坐骑像是跑不动了,混身颤了颤再次跪倒,这次,他却是掉下马来。
远处姚芳渟飞奔而至,惊呼:“阿瑾!”
南宫瑾坐在雪地上,表情痛苦,双手捂着耳朵,什么都没听见。
“阿瑾,”姚芳渟下马,一把握住南宫瑾的手,紧张的问:“怎么啦?”
南宫瑾抬头见是她,尽量露出个笑摇着头,仍是捂着耳朵没听见什么。
姚芳渟见他侧脸隐隐有血迹,急起来,“是不是受伤了?伤到哪里?”
南宫瑾使劲甩甩脑袋,看着姚芳渟,问:“他们没追来吧?”
“没有。”
南宫瑾手松了松,姚芳渟更明显的看见血迹,紧张起来,“你、你耳朵怎么啦?”
“不太听得清你在说什么,那老巫师好像会狮子吼之类的功夫。”南宫瑾只见姚芳渟嘴唇开合,又甩了甩脑袋,说:“有点头痛。”
“别动!”姚芳渟按住他,“如果伤到头,不能乱动。”说完,迅速从自己马上拿下只小帐篷,用极快的速度在雪地上支了起来。
原本一人一只露宿时用来睡觉的帐篷,现在只剩一只,两个人勉强能挤进。姚芳渟拿了水和手巾,借着不太亮的雪地反光,努力擦去南宫瑾耳边已渐干的血迹。
片刻,姚芳渟问:“好些了没?”
但南宫瑾只是看着她微笑,试图读出她的唇语,并没答。
“还是听不清?”姚芳渟叹口气,想不出没更好的办法医治,“火折子倒有,但没干柴。只有这一块皮子了。”姚芳渟说着,更像是自言自语,“你最好能睡一会,我知道太冷了……”
南宫瑾仍是捂着头不说什么,想竭力听清姚芳渟的话。
“我们没其它可以取暖的了。”姚芳渟说着又笑了笑,“我不想你想太多,反正就我们两个,只要你不说,也没人知道。”
南宫瑾急起来,“你说什么?别担心,没事的。是不是冷?”
姚芳渟微笑着把手上的皮子包在两个人身上,紧紧搂住他,在他耳边说:“这样就不冷了。你睡一会?”
南宫瑾一震,被她搂住,感觉到她在耳边说话,整个人都僵硬了。
姚芳渟感觉到异样,担心的问:“怎么啦?是不是还伤到哪里了?”
对南宫瑾来说,这句话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自己耳边吹开头发的温暖,这气息不止是脸红,连人都烧了起来。真是……要命啊!急急推开她,冲到帐篷外。
姚芳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怔了怔,也跟着出了帐篷,见南宫瑾就这么站在雪地上,担心的问:“阿瑾,怎么啦?”
被冷风一激,至少身上没这么烧了。南宫瑾见她走近,又退开几步,不敢看她,“太冷了,你先进去。我、我想想办法。”
他这样让姚芳渟更担心了,“你没事吧?”
“什么?”南宫瑾隐隐能听到些,不管怎么说头没那么痛了。反正也听不清姚芳渟的话,索性不看她,去处理那两匹马。
姚芳渟被他弄的莫名其妙,怔怔站着看他的一举一动。
一刻钟后,南宫瑾总算冷静下来。回头见姚芳渟并没回到小帐篷里,而是在整理他从马上解下的行李。走上前,拿过她手上的东西说:“还早,这里我来,你去睡会吧。”
姚芳渟抬头看他,笑了笑,指着自己的耳朵问:“好些了吗?”
“啊?”南宫瑾仍是没听清。
姚芳渟笑着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南宫瑾点头,“能听到些声音,就是不清楚,还有嗡嗡声。我还以为巫师都是装神弄鬼的,真是没想到有这么厉害。”
转头,看着姚芳渟在整理的那堆行李,这才是要命的问题。剩下的东西并不多,如果这样赶五、六天的路,真保不定会死路上,更何况还要回来。有些后悔当时怎么会脑抽,就这样闯出来了,明摆着应该先答应回去,再绕道的。
南宫瑾从一个纸包里拿出几块褐色的饼状物,“你回帐篷吧,我升个火。”边说边动作极快的在帐篷前升起个小小火堆,又把马牵来,至少也让它们取个暖,还能借着它们挡风。
收拾好行李的姚芳渟并没回帐篷,默默坐在他身边。
“后面怎么办?”半晌,姚芳渟终于问。
这句话南宫瑾听到了,脸上升起懊恼又自责的表情。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实话实说:“我们一走,那个部就要迁部了,那个老巫师很怕恶魔。”又担心这两个字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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