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如蛇蝎,难道他就不怕姓慕容的都死了!”
左相望着眼前面色僵硬地青年,叹了口气,道:“三皇子,宫里面传来了消息,太后把嫔妃们新生的小皇子养到了身边,这怕也是皇上的意思。”不是不怕,而是皇家的儿子不少,在那宫中最尊贵的两人眼中,只有满足心意的才是儿子,其余的都是皇子,就如,皇上先是天下的主人,才是你的父亲。
而左相口中那对最尊贵的母子却也发现了北齐的暗涌。皇帝狠狠地拽紧了手中的密报,任凭指尖插进掌心,脸上却毫无表情,头也不抬道:“母后,北齐撕毁了承诺,朕决定把皇姐的事先放一放,把叶浩宇召回京,还有,母后再费心问问老七,真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还不动手,朕就亲自动手!。”
“皇帝,张贵妃那边呢?”太后放下手中的佛珠,问道:“可需要人看着点?”“母后费心了,儿臣先行告退,“皇帝来开含寿殿,身后跟着的张吴达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可需要侍寝?”“免了。”“遵旨。”张吴达向身后的小太监挥了挥手,小太监忙有眼色的退了去,却在心里暗道:皇后娘娘给的银子总算没白费。
“等等,去张贵妃那儿,”不知怎么的,慕容明心中烦躁异常,这一刻他决定在这个北齐送来的‘解语花’身上发泄自己的欲|望。
初春却没有新生的活力,夜越来越黑,人的心也跟着喧嚣起来,在这不平静的夜晚,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的睡一个安稳觉。皇宫,权力的象征,人心极致的向往,这天底下最诱人的存在,在这夜色的帷幕下堂而皇之地上演着一出出骨肉相残的的戏码。烟霞宫,这个已经没了主人的宫殿,让屹立在这座吃人的皇宫里,仿佛也被同化,同时裂开了它的血盆大口,伺机吞噬者不知名的闯入者。
一条黑影巧妙的避过宫内众多的高手,无惊无险的来到了烟霞宫。黑影轻轻地推开了大门,仔细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好像在有目的的寻找着什么,突然他的眼光停在了那个没有完全遮盖住的洞口,他走过去,好像知道似的选找到了那个四不像的开关,等到洞口完全打开,却并不没有进去。良久,他竟然有按了一下,又让洞口合了上来。
“怎么不进去?”突然一道明显压低的声音响起,却没有掩饰自己,仿佛浑不在意对方知道自己是谁。“慕容宸?”来人声音带着惊讶,“你怎么会来这里?”
慕容宸低笑,从屋梁上跳了下来,弹了弹没有丝毫灰尘的衣服,悠闲地旁若无人的来到他面前,轻笑一声,“我坐了一回‘梁上君子’,当然是‘请君入瓮’了,”看到对方明显皱起的眉头,邪魅道:“你不信?本殿下在这里等了你一好久的,景逸轩!没想到你这么能沉住气,自己的母亲没了影,还龟缩在你那小小的侯府里,是不是新娶的夫人让你‘乐不思母’了?!”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人前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背地里杀人不眨眼地笑面虎。
“慕容宸,”景逸轩警告道:“你以为你还能藏多久?”“藏?不,不不,”慕容宸一看他恼火,更是笑的欢畅,“本皇子从来就不用藏,你哪只眼睛看见本皇子像你一样龟缩起来了?这么多年来,我可是活的有滋有味,不像你,”他逼近了他,讥讽道:“自己的亲生父亲被人活活的折磨死了,还在那里认-贼-作-父!现在母亲又没了影,不知道是不是也被你那祖母和舅舅害死了?”
景逸轩随着他的话,脸色越发苍白,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里面平静的不起半点涟漪,若不是倔强抿起来的嘴唇,没有人知道他刚才痛的恨不得痛揍一顿眼前的人。突然他嘴角掀开了笑,又恢复成了人前那个熟悉的景侯爷,不过话却是丝毫不让,回击道:“那也比不上某人,一出生就被送到了这吃人不眨眼的地方,七岁以前连自己的父王母后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真是可怜,长大了还要被人当成棋子,不停的送来送去,也没个安稳的地方……”
“闭嘴!”慕容宸上前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微微上扬的桃花眼却布满了戾气,再不是叶倩墨跟前那头温顺的大型猫科动物,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带着嗜血的威压,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能跟本宫相提并论!”
“呵呵呵,”被紧紧的箍住咽喉的景逸轩好像忘了自己有武功这一说,不仅不怒,反而笑得愉快,看着眼前这张充满杀气的脸,笑道:“怎么,太子殿下被我说到痛处了?”他轻轻地抬手,轻松地从他的手中离开,笑道:“多谢太子殿下手下留情,不过,不知道现在是称呼您慕容宸还是齐紫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