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立在异形身边的少女微笑着说了,天真的笑容,让我背上发寒。
确实——
昨天晚上似乎遇到过这么一个小女孩,在无人的夜晚街头交错而过,说着一句莫明其妙的话。
已经忘了她说的是什么了,可是这么一位小女孩,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怪物身边?
山坡上,少女向下看着我们,很有礼貌地提起裙摆,行了非常不适合这场合的礼。
“初次见面,凛。我是依莉雅。说是依莉雅斯菲露*范*爱因兹贝伦。你就知道了吧?”
“爱因兹贝伦——”
远坂听过这名字吗,她的身体稍微震了一下。对远坂的反应很满意吗,少女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那就杀吧。干掉他们,berserker!”
少女像在唱歌一般,对身后的异形下令。
巨体飞了起来,被叫做berserker的怪物,从山坡上一口气,朝距离数十公尺的这里落下。
“士郎、退后!”
saber奔驰着。她甩开雨衣,一瞬间遮住了我的视线,朝着berserker落下地点疾奔,和随着旋风落下的berserker,几乎是同时到达。
“呜——!”
空气在震动着,saber用看不见的剑,堪堪挡住了berserker手上几乎可说是岩块的巨剑。然而,berserker的巨剑,如旋风一般地朝saber一闪。
可轻易撕裂大气的爆炸声响起,钢铁与钢铁的撞击,以saber的败北结束,虽然挡住了berserker的巨剑,但saber用来挡的剑被完全推了回去。
saber的架势崩溃了。
铅黑色的servant朝saber追击,灰色的异形像只知道这件事似地挥舞着巨剑,每一击是不用全身挡下就防御不了的致命暴风,即使是无形的剑也占不到任何优势。
所以,saber只有不断防御。
如黑色岩块的剑,就像飓风一样挥舞,有那么庞大的身体,用那么巨大的剑,berserker的速度却还超越saber,由压倒性的力量与速度制造的死亡风暴,完全没有技巧介入的余地。
berserker朝着挡不住而后退的saber,挥出了击溃saber的防御,结束的一击。
saber被冲击撞飞,在空中画出大大地拋物线落下,在背部撞到地面前,saber翻转身体落地,她胸口渗出了红色的血。
——那是,被lancer贯穿的伤口。
saber像是在保护胸口一般摆出架势。
berserker像暴风一样,朝受伤的saber斩下时,在berserker背上,受到了几道冲击。
“vierstilerschiebung……!”
是很强的魔术吧,跟远坂念出咒文同时地,berserker的身体被震开了。
从散出的魔力量看来,朝berserker直击的应该是接近大口径手枪的攻击,不过那也是没有意义的,berserker的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他不是像saber一样使魔力无效化,那只是纯粹地对他没有效而已。
但远坂还是不停攻击,berserker也是,毫不理会远坂的魔术地朝saber前进。
saber痛苦地抬起头,她架起剑还打算继续战斗。
看到她这样子,让我僵硬的身体解冻了,用浑身的力气叫着。
“不行、快逃啊saber……!”
她听着我这话,朝着不可能匹敌的敌人站了起来。
berserker的攻击没有结束。每承受一次攻击,saber的身体就被压低,每一次都像是要迎接最后的瞬间。
——但是,那样娇小的身体,哪来这么大的力量呢?
saber绝对不后退,她全部承受住了如怒涛般不停挥出的大剑,用力地想要压制berserker。
一直沉默着的异形狂吼了,挥出了无法防御的攻击。连完全陷入守势的saber也挡不开的一击,这次真的把她打飞了。
咚,的一声。
远方,发出了有东西落下的声音。
……鲜血飞散着,
在鲜血中,用已经站不起来的身体。
“呜、啊……”
她在无意识下,站了起来。
……就像是,
在说着,不站起来的话,剩下的我就会被杀掉。
——然后,我了解到了,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选择。
山坡上的master发出银铃般的得意的笑声。
“啊哈,根本不可能赢的嘛。因为我的berserker啊,是希腊最伟大的英雄呢。”
“希腊最伟大的英雄?该不会——”
“没错喔。在那边的是名为赫拉克勒斯的魔物。是跟你们这种程度能役使的英雄层次不同的,最凶暴的怪物啊!”
自称是依莉雅的少女,愉快地眯起眼睛。
那是要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愉悦眼神。
——要被打倒的是谁连说都不用说。
她会在这里被杀。
那我要怎么做呢?
代替她跟那怪物战斗吗?
那是做不到的,如果带着不足的觉悟,只要接近那怪物心脏就会停止吧。
可是,我没办法不管倒下的人。
因为卫宫士郎已经选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更重要的是——不能让为了守护自己而战的少女那个样子。
“没关系berserker。那家伙还会再生的,从头部砍掉吧。”
berserker再度开始活动。
我全力地冲过去。
我是不可能对那怪物做什么的。
所以至少要,撞开倒下的saber,在berserker的一击下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