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影响我的注意力,我注意的只有眼前的慎二。
“啊、呀――!”
恶狠狠地揍向慎二的腹部,在慎二痛苦地挺起身时,一手攥住慎二的脖子往地面掼下去,坚硬的头骨撞上更坚硬的水泥地面,发出清晰的咚声。
“现在马上停下结界,慎二。”
“混、混蛋,我怎么可能就这么停下来。”
慎二蜷缩着抬起腿要把我踢下来,结果被我用体重狠狠压住。
“那就只有先把你结束掉了。我是怎么样都无所谓喔,赶快决定。”
我抓住慎二脖子的手加强力道,是强化后的原因吧,像这样的颈子,只要再一用力就可以折断。
“哈――少来了,你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而、而且我还没杀人,只是从大家身上分一点生命而已。”
“魔术原本就是伤害人的工具,身为魔术师,就应该有杀戮的觉悟,这点没有人教过你吗?永别了慎二。”
我握紧了抓住脖子的手。只要手再一收缩自己就会死去吧,慎二恐惧地大叫起来。
“等――等一下!我知道了、是我输了卫宫……!喂――rider!把鲜血神殿停下来!master的性命很危险啦!”
慎二朝着远方的rider叫着,rider在空中望向这边,而后稍微动了动嘴唇,天空的血色开始退去。
“下面,你就放弃令咒吧。我就不用再跟你战斗了。”
“什么――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那么做!没有令咒就不能让rider服从了。这样一来,我――”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慎二的右手按住了现在还夹在腋窝下死也不放弃的硬皮书。
“这样你就不是master了吧,到新都的教会接受保护就好。”
你以为当上master就是魔术师了吗?
“士郎,退开!”
是saber的声音传来,先于头脑的反应,我的身体放开慎二向后跃。
与这同时,rider的短剑挥过我刚才还在的地方。慎二捂着脖子大口喘着气。
“master请退后。我们要从这里脱离。”
“rider?你在想什么啊,连卫宫的servant都赢不了还要做什么……”
“是的,我的确比不上saber,但我的宝具远远凌驾于其他servant之上。无论是谁,都阻止不了我的疾驰。”
rider的样子很不寻常。从她全身散发的寒气,显示跟之前的rider不同层次的威压感。
“士郎,退后!rider打算把本来维持结界的魔力全部解放出来!”
解放魔力?!
不祥的预感让我拼命地后退,远远地退到了saber的身后。然后我看见rider举起了短剑。
“什么――”
在场的人,全都发出了惊呼。
怎么回事,rider把短剑刺向自己的脖子――
然后,一口气割开。
从身上包裹着黑色装束的rider脖子上,大量的鲜血飞洒而出。
“你、你在做什么?”
连身为master的慎二,都因为rider的举动而屏息。
就算是能力超越人类的servant,那也是致命伤,大量失血的rider只会马上消失不是吗?
――不过,那只是不知情的人们多余的担心罢了。
飞散的血液停留在空中,开始慢慢地画着阵形。
那是以血描绘的魔法阵,连看都没看过的复杂纹路,散发出无法比喻的不祥感,如生物图形。
刚才的结界,跟这魔法阵相比就像是骗小孩的东西。
因为漏出的魔力实在太强大了,加强的气压卷起狂风把我压迫得一点点退后。
“士郎快趴下,不要被rider的宝具卷进去!”
saber说着把我倒在地上。
风呼啸着达到了最强点,与突如其来的闪光肆掠着整个屋顶,我拼命地埋下头,听到了鼓动声。
“怎么会――”
身边的saber惊讶得念叨着。当我抬起头,看到夕阳的天空下,飞翔着的光的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