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一样沉重,只能勉强地驱动大腿挪动一下。
而我的小腿完全没有知觉。
“士郎请放心,我马上回来。”
似乎早就知道我不会有逞强的能力,saber看也不看我地走向远方的山道,她在山道上越走越快,很快便超过了我平常飞奔的速度。
说起来servant的恢复速度真的好强,连行动都困难的状态也能三天回复完全,现在又没有消耗魔力,一点小伤对saber来说不算什么才是正常吧。
我心中不由得感慨,回过头来扫了一眼rider的伤口,果然血迹下面的皮肤已经愈合,呼吸也有力了许多。
意识到自己正在不礼貌地打量一位女性,我不好意思地扭转了头,决定寻找一些话题。
“rider,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嗯――”
rider似是同意的轻嗯了一声,小小声音暴露了她不想说话的意思。
迟疑了一下,我决定继续问下去。
“为什么……你今天会救我?”
“难道……我不需要救你吗?”
即使隔着紫色的面具,也足以让我看穿她困惑的表情。
“话是这么说……但我也有自知之明,即使要救我rider也不用在刚才落地时还要把我丢出去,结果让自己受伤更重。”
“嗯……这么说也有道理。”
rider安静地躺在幽静的树林中,微微抬起仰望着星空,半晌才接着说下去。
“如果要明白为什么的话,那就是士郎有被拯救的价值。”
那是指我对樱的价值吗?
“真是有趣的现实,虽然士郎是个毫不顾惜自己的人,却总有人想要努力保护士郎。对这样的人来说,他的生命与牺牲,究竟哪个更有价值呢?”
rider语言恍惚着陷入了某种情绪。
“……那个人是谁,rider?”
我无法回答rider的问题,那是个光是思考就很痛苦的问题,我只能想要知道愿意努力保护我的人是谁。
“……士郎,有一天你会知道答案,不过不是现在。”
rider的master慎二已经被抓走,那么谁还能命令她、或者要求她呢?
难道跟樱有关系,慎二不是说向樱隐瞒了圣杯战争的吗?
我想要继续追问rider,她却完全忘记了这个话题,一口气站了起来,活动着姣好的身体确认自己的状态。
然后rider走向了她的孩子,被当作坐骑的白色圣兽。
紫发披洒着跪坐在天马的旁边,rider一手安抚着天马身上的伤口,口中轻轻念着神代的咒语。随着魔力的涌动,圣兽的伤口在神秘的力量下开始结痂愈合。
我试了试腿脚,发现还是站不起来,只好挪了挪身体,坐在一边观看rider的治疗。
传说中rider在变成美杜莎之前好像是侍奉神的祭司,甚至有过被称为女神的时期,说不定她的魔术实力并不比caster差,如果她以caster的阶称召唤出来,然后召唤出她的天马与巨人,那一定是非常可怕的事。
心中胡思乱想着,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好在专心工作的rider并没有注意我的走神,她耐心地处理了天马身上的每一处伤口,好像关心的母亲在为自己的孩子包扎。
所有的伤口花了半个小时才处理完成,天马摇晃着站了起来,讨好地蹭在rider的身边,还伸出了舌头去舔rider的脸颊,惹得rider摆动着紫色的长发咯咯发笑。
“好了别闹,你需要先去养伤。”
rider把天马的头搂在怀里,脸颊靠过去蹭着天马,轻轻说着安慰的话,天马终于恋恋不舍的叫唤着,不甘愿地灵体化消失在空气中。
“唉……真是温柔的孩子,我这次又让你受伤了。”
面对着离去了天马,rider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温柔表情。
“rider召唤了它之后,它一直都在你身边吗?”
说起来我大家都被天马救过许多次,也没有机会感谢它。
“嗯,可以说他是一个特殊的servant吧,在我吸收了许多魔力将他召唤之后,他便能以servant的方式一直存在于现世,直到我消失为止。”
“那下次请务必让我感谢他救了我的命。”
“感谢倒不必,他不是为了你的感谢才救你。”
回过神来的rider又恢复了她冷静到冷漠的声音。
不过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我竟然很神奇的认为rider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冷酷。
要知道她可是追杀过我好几次,我居然还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现实与想像差距太大的认知,我开始心中不安起来。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我身旁。
“啊哈――好久不见,原来我们的大英雄还坐在这里聊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