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时候,男人曾见过‘女’‘性’的愿望。
――我死前,好想再回到自己的祖国啊――
……那份对家乡的思念
明明这对于本来就没有归宿的他来说是不能理解的,不,是一定不会理解的感情。
那么就回家吧,追求圣杯也好,尽情使用我的能力与生命,实现这一目标。
“人类都是为了自己而活,无论付出还是牺牲此类为他人的品质,也是为了人类的自我满足而存在,而你的愿望还没有实现,为什么却放弃了生存的努力?”
但‘女’人却不认同。
“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啊,能在临死前发现这件事真的太好了。”
为了对他人的爱而疯狂的‘女’人,遇见为了她能做任何事的男人,包容她的所有错误,不惜生命来拯救她的男人。
能遇见这么好的男人,即使只经历了数十天虚假的生命也足够了。她不想再变成从前那可怕的魔‘女’,她只想与他一起,幸福的生活在阳光下。
“所以,我已经没有那么做的理由。”
‘女’人的意识开始涣散,她茫然的眼神已经看不清自己的master了。
但她还在拒绝,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再也不想变成原来的魔‘女’。
‘女’人正在步入死亡,他没有时间。
变幻的‘女’人心思,他无法理解,他只注意到,在‘女’人快要消失的呼吸前,心底从未体验过的焦灼感情。
无法回家的‘女’人,放弃了她的愿望,‘露’出安心的笑容,试图就在他的眼前死去。
不应该是这样。
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漂泊无依的‘女’人,许过愿回去。
想要回去的归宿这种东西他并不知道。
反复回响的家乡的思念。
可能是既没看到过也没听到过,或许连幻想都没有浮现过的桃源的梦。
那种东西――他到底要怎样感想才好呢,到死也无法知道。
但这是不属于这里的存在,飞往南方的候鸟,无论再远也要飞回家乡,因为那里才是她应该在的地方。
“你不能在这里死去。”
但他不知道如何做,只为杀人而存在的他,并不知道救人的方法。
他唯一能做只有――
“caster,我命令你,吸收他们的‘精’力。”
他没有令咒,也不会使用令咒,魔‘女’只是将其存在必须的联系转移到他的身上,并从他身上汲取基本的魔力。
他做不了什么事。
除了――
望着即将失去意识的‘女’‘性’,他突然拿起旁边的水果刀,切开了左手的静脉,将流淌的鲜血送到caster嘴边。
对servant来说,人类的血液充满了他们所需的魔力。
“活下来,即将吸收我的魔力。”
或许只会是徒劳无功的努力,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早就决定了自己的死亡,那就付出生命吧。
与caster生活越久,彼此间就变得越合不来。
‘女’人灼热的感情,试图燃烧死去的心。
从相见的第一天开始,几十年里没有崩坏过的跳动旋律的心脏,一瞬间停止了跳动的心。
冰冷的雨中,彷徨的白‘色’的‘女’人。
‘女’人单纯地只是美丽而已。
比他所看到过的‘女’人都要美丽。
理由也就仅此而已。
他向那个美丽的‘女’人,伸出了援助之手。
那时自己就应该明白,此身终究无法变成道具的事实。
――我想回家。
那么就回家,把这美丽的小鸟送回家。
血还在流淌,这次即将消失的是自己了。
男人抱着caster靠坐在墙边,安心地看着怀中‘女’‘性’美丽的脸庞,意识渐渐模糊。
自己的血,还是热的啊,那就将这温度传达给怀中的‘女’人吧。
活下来,无论怎么也要活下来。
回到那个家乡。
那个自己从未有过的、无法想象的地主。
那里的感觉一定很好。
‘女’人会醒来吗?
他不知道。
对不起,我没法亲口再说一句对不起。
抛下你就这么死去,真的对不起。
用着至今为止最为平静的那颗心,他将这样的感情凝固在自己的脸上。
她会醒来吗?
她会怎么对自己怎么说?
无论怎么哭泣,自己也抛下了她。
对不起,caster。
我不能亲自送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