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退出了对方的攻击范围。
手好痛,神经在燃烧,肌‘肉’在熔解一样的痛。
那个家伙还在抬起手指向我,虚空中第一次出现了他的声音。
“‘肉’体……”
――去死吧。
誓约守护之剑,圆桌骑士团之间,湖中骑士兰斯洛特的爱剑,切开了袭来的黑暗。
剑如有生命一般在手中舞蹈,兰斯洛特面对黑暗,毅然高呼着光明。
但也仅维持了数几秒,在剑与剑的‘交’锋下,光明的剑被黑暗侵蚀。
――不够啊,这样根本赢不了。
我还要寻找更强的剑。
好像预先便看破了剑术的破绽,魔刃轻易地切开了光明的剑,斩向我的头颅。
――别用saber的经验啊。
被称为霸者之剑的宝具划开了生与死的距离,被弹回魔刃一个回转,再次刺向我的背心。
无论什么剑术也挡不住对方的进攻,无论什么宝具也挡不住对方的侵蚀。
霸者之剑只在数击之下便破碎,即使我手中再投影出更强大的剑,华美的剑舞也在黑暗的侵蚀下停止。
挑战的勇气只剩下了笨拙的求生,粗劣的剑法被对方一眼看穿。
――在我与saber的‘交’锋中,saber早就认识了我的剑。
现在黑武士也轻易地看破了我的剑。
终于,勉强投影的剑再度被劈断,我被对方轻松地掀翻在地,魔刃贪婪地‘吻’上了我的咽喉。
――我就要死了吗?
绝望于这个事实,迎着扑面而来的恐惧,我毅然地望向眼前的敌人。
不能害怕,连死亡也不要害怕,至少我可以与saber一起。
但是――
魔刃停止了,在我的身前停下了脚步。
怎么回事?黑武士大约也疑‘惑’的摇了摇头,而我则趁机逃开对方的刀锋。
我看到了什么?是幻觉吗?
――士郎也很努力啊。
saber在发出欣慰的笑声,一如往常一起练剑的时候。
令咒还在痛,让我的头脑一片‘混’‘乱’。
与我作战的,到底是saber,还是有着saber记忆的黑武士?
在那黑暗里,saber还活着吗?
我所感觉的saber,她还活着吗?
在这黑暗的夜里,saber是不是一直与我一起,一直与我并肩作战?
――士郎,快使用那个。
并肩作战。
我们确实曾经并肩作战。
陷入苦战的彼此,将所有的希望化作一柄剑。
将saber遗失的剑创造出来,共同实现不可能的胜利。
对了,那是――
那柄曾经出现在我梦中的剑。
选定了王者的剑、制定了秩序的剑。
只要回想起来就会沸腾的血,光是创造回路便能让自己燃烧起来的最强宝具。
但那是最完美的剑。
为了世界的和平而创作的秩序之剑,只有被认可的人类才能持有。
――我要结束战‘乱’的世界。
――我要创造和平的时代。
耳边听到了人民的祈愿、心中响起了世界的呼声。
终于人类与世界达到了共鸣,回应的剑被创造出来。
身体像是熔化了一般,变成了铸剑的材料。
不可能存在的剑,出现在我手中,黯淡了天上的星辰。
由矮人煅造、‘精’灵加护,诗人‘吟’唱的剑,被我所持有。
“呀――”
黑暗缩回了武士的体内,他像凝固了一般,看着黄金之剑抬起,刺入了他的小腹。
“啊――――――――――――――――――――――――!!!!!”
那是何等痛苦的呜嚎,黑武士的左手握住刺出的剑锋,小腹的伤口、接触剑的左手,黑暗在与黄金之剑的接触中蒸发,‘露’出背后银‘色’的甲胄。
银‘色’铠甲的左手离开了黑武士的控制,并没有拔出刺入小腹的长剑,反而紧紧地将剑拉向他的小腹。
――以天选之王的名义宣告,滚回你的世界。
世界在宣告,无数的星辰在宣告。
所有的力量在剑中凝聚,变排斥的魔力将所有的黑暗汇聚在一起,黑‘色’的护甲消鼠,‘露’出了下面银‘色’的身影。
眼中似乎有泪水流了下来,我似乎也化成那光辉,迎接王者的归来。
“啊――――――――!!!”
绝望的武士还在挣扎,长刀飞旋着向我落了下来。
怎么能让你得逞――!
左手拨开了那斩落的魔刃,我牢牢地握着黄金的剑,竭尽全力地将其向前送去。
――是确定自己要死了吗?
武士放开了手中的魔刀,渴求地按住了我的肩膀,将我拉到了他的面前。
“活着的……我要活着……”
这是魔最后的呓语吗?
我只感觉到,冰冷的银‘色’铠甲支撑着我的身体,少‘女’稳稳地托着我的身体,温柔说道。
――士郎,你做得很好。
那样就好。
大概,一切终于能结束了吧。
卫宫士郎的旅途,如果在这里停下来也很好啊。
真的一个人孤独太久了。
好累啊。
就让我在这里休息一下吧。